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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可救藥。

我從前也聽過,出自安燃之口。

從前,每逢壞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點,往往就會說這幾句。

「君悅,你真是頑劣不堪。」

「君悅,你真是冥頑不靈。」

「君悅,世上還有比你更不可救藥的人嗎?」

罵說之後,還沉下臉說,「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

安燃兇起來也很好看,從頭到腳都是男子漢氣概。

我看得目眩神迷,經常笑起來,對他說,「好,隨便你教訓。」

如果正在睡房裡,四下無人,我索性就脫光衣眼,赤裸著跳去他面前。

讓他看我被人說是精緻得過分的臉。

讓他看我被保養得一絲不苟,沒有任何暇疵的身體。

我說,「安燃,你教訓我,你教訓我吧。」

極喜歡,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不再怒氣衝衝,就換上一臉英俊的無奈,說同一句老話,「君悅,你真讓我無可奈何。」

現在,輪到我對他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在華麗監獄裡等他,等他懲罰。

晚上,安燃按時回來,進門就問,「你又惹到老師?」

我說,「嗯。」

他又問,「紅叉又滿了十個?」

我說,「嗯。」

一邊嗯,一邊心臟猛跳,小心窺看他動靜。

安燃神態並不可怕,進浴室洗澡,出來時,表情平淡地對我說,「去洗澡,出來時別穿衣服。」

我心裡一沉,不由自主驚恐起來。

但安燃的話,是不能不聽的。領教過他的手段,我怎麼敢公然抗命。

入了浴室,我洗乾淨,半天不想出去。

怎麼會到這般田地?

就算我不曾是何家那個意氣風發的二少爺,就算只是尋常人家一個有父母的兒女,也不應這樣日日被折磨。

「君悅,」安燃的聲音在外面傳進來,「要我進去拖你出來,我下手會更重。」

這個惡魔!

我咬著牙,遵從命令,一絲不掛走出去。

前一段日子的十下皮帶,痕跡已經全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面板比一般人潔白幼嫩,除了胸前那個已經縮小的淡白的傷口,其它地方,仍是一點瑕疵也沒有。

這樣的身體,什麼人下得了手?

只有他。

安燃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出來,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

他說,「躺床上去。」

不是用皮帶嗎?

我警惕地打量他,瞬間找到理由。

只怕是要先做夠了,滿足下半身,再來正式懲罰。

人心真可怕。

我默默咬牙,赤裸裸躺到床上。

安燃果然過來,不過沒有直接上陣,從桌上取了什麼東西,縛在我手腕。

「安燃?」

「別動。」

他按住我,下手極快,縛了我雙腕在床頭。

我害怕起來,說,「安燃,不用綁我,我不會逃的。」

安燃輕笑,「是嗎?」

他一笑,我更是心驚膽跳,連忙說,「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以後我都會記得了。」

安燃輕輕說,「多謝。」

他拿出一個東西,在我眼前晃動,問,「知道這是什麼?」

問得很平和,如每一次兇殘的前奏。

我幾乎打個冷戰,戰戰兢兢,虛心請教,「是什麼?」

他沒有賣關子,清楚解釋給我聽,「用電加熱的小型烙鐵,上面是一個很小的安字。自帶插頭,通上電後,三十秒內加熱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