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不是壞人?”春秀小心的問道。
柳銀珠銀牙一咬,喝道:“到底是誰?不說話我就打你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柳銀珠一跺腳,把手中的石頭丟了出去,正好打在矮牆後那半露出來的人身上。那人又是呻吟一聲,再無聲息。
“小姐,不會是把人打死了吧?”春秀見那人被打中之後沒了聲息,驚慌的道。
“怎麼會。”柳銀珠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害怕,躊躇一會,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矮牆之後,一個人趴在地上,渾身打著哆嗦,他身上一件白袍,己經汙穢不堪,上面全是泥土和殘雪,而他的身下壓著一支閃閃的方天化戟。
“啊!”柳銀珠一見這人的樣子,頓時醒悟過來,呼叫春秀道:“春秀,他就是……他就是那個刺客。”
春秀本來在後面藏著,聽到柳銀珠的話,連忙跑過來,瞧了半天道:“小姐,就是他啊
。”
“他這是怎麼了?”柳銀珠瞧瞧四周,並沒有人來往,這才定下心來仔細的看這刺客。
“我看他好像是凍的。”春秀道,“你看他渾身發抖。”
柳銀珠抿起嘴唇,猶豫一下,把身上的紅棉襖脫了下來。
“小姐你做什麼?”春秀大驚。
“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凍死吧。”柳銀珠不顧刺骨的寒風,把紅棉襖蓋在了薛仁貴的身上。
“你把衣服給了他,回去以後老爺問起來怎麼辦?”春秀急道。
“顧不得那麼多了,你可不要亂說話,知道嗎?否則只怕害了這個人的性命。”柳銀珠說著,又掏出十幾文錢來,胡亂的丟在刺客的身邊,小聲的道:“我只能做這麼多了,希望你能活下來。”說完,她拉上春秀,匆匆的跑回家去了。
等到柳銀珠和春秀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處,巷口閃出兩個人影來,其中一個道:“看來他快斷氣了,是不是該出手了?”
另一個人道:“咱們也按吳掌櫃的意思不理不睬他好幾天了,再不救他,只怕凍掉了手腳,以後不頂用了。該出手了。”
兩人躡手躡腳走到快要凍死的刺客薛仁貴身邊,將他攙扶起來,帶上他的方天化戟和柳銀珠遺下的紅棉襖,悄然離去,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三天之後,被飢寒擊倒的薛仁貴終於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屋子裡溫暖的火爐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照在他算是非常英俊的臉龐上。
“這是什麼地方?”薛仁貴驚醒過來,伸手去抓永遠不離身的方天化戟,卻抓了個空,他的身前,是個驚慌的小丫頭。
“掌櫃,掌櫃,他醒了。”小丫頭大叫道。
薛仁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聽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開啟來,進來了一個人。他記得此人正是那日資助他五兩銀子幫助他收斂父母屍身的吳奈。
“怎麼是你?”薛仁貴一驚。
“怎麼不是我。”吳奈笑笑,坐到薛仁貴床前的椅子上,“你莫要動,身體剛好,還需要多休息。”
薛仁貴知道眼前這人對自己沒什麼惡意,稍微安定下來,沉聲道:“我的方天化戟呢?”
吳奈微微一怔笑道:“英雄的兵器難道從不離身嗎?”他起身出去,不多一會回來,把方天化戟交給薛仁貴,薛仁貴接過化戟,見沒有破損,方才放心下來,把化戟放在床上,靠在手邊。
“英雄難道不想知道怎麼來到我這裡的嗎?”吳奈問道。
薛仁貴淡淡的道:“承蒙你的搭救,也多謝你當日的資助,遲早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英雄說笑了,我若不是在巷子中發現了你,只怕你現在己經凍餓而死了,如何報答我?”吳奈倒也不客氣,直來直去的問道。
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