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總想以妹妹為砝碼,換取自己的出身,因此眼光頗高,總想為妹妹尋個王孫公子,達官顯貴。如此鑽營數年,沒找到合適的人家,反而蹉跎了新月娥的青春,兄妹因此心生罅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幾天虹霓關防務吃緊,新文理便叫妹妹披掛上陣把守南門,如今見她出來為王伯當說話,心裡不喜,卻要倚重她的本領,倒也不敢說重了。
“我聽說擒拿了瓦崗的將領,過來看看,剛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是在讓人心寒。我一個女人尚且知道識英雄重英雄,難道哥哥不知道嗎?”新月娥根本沒給新文理任何的面子,張口就暗含諷刺。
新文理臉脹的通紅,咳嗽一聲道:“給王伯當找張椅子吧。”
親兵搬來一張椅子,將王伯當按在上面坐下。王伯當坐下道:“新文理,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王伯當若是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好漢。你若是明白事理,當知道如今昏君當道,國家破碎,大隋運不久長。若是你能應天順民,投靠瓦崗,將來便是開國功臣。民賊還是英雄,新將軍自己選擇吧。”他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一副不怕死的勁頭,新文理聽的惱怒,罵道:“王伯當,你如今是我的階下之囚,我便殺了你,日後是民賊也好,英雄也罷,你也是看不見了。”
王伯當渾然不懼,笑道:“要殺便殺,囉嗦什麼?”
一旁尚師徒和左天成忙打圓場道:“新將軍,這人是瓦崗響馬首領,身份重要,還是先押起來為好。”
新文理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冷哼一聲道:“把他押進牢裡,嚴加看守,若有疏漏,唯你們是問。”
親兵將王伯當推揉著押下去,新文理見新月娥若有所思的看著王伯當的背影,心底冒出不祥的預感來,忙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回南門去把守。”
新月娥口中應著,出了門,喃喃道:“好個英雄。”
新月娥走了,新文理對左天成和尚師徒道:“舍妹粗魯,讓二位將軍見笑了。”
左尚二人對新文理兄妹的矛盾略知一二,有些不齒新文理的為人,此刻敷衍的笑道:“新將軍多慮了,令妹女中豪傑,我等自愧不如。”
“如今王伯當被擒,我看瓦崗決不會善罷甘休,不知二位將軍可有良策破敵?”新文理岔開話題道。
“虹霓關人馬不過三萬,瓦崗響馬有眾十萬,實力懸殊,只能憑險固守。若是能有援兵,形勢必定可有轉機。”左天成道。
“左將軍說的是,我有意突圍回返虎牢關,一面跟洛陽大興兩都求援,一面帶虎牢關的精兵來救虹霓關,新將軍你意下如何?”尚師徒道。他說的好聽,其實不過是擔心母親家人在虎牢關的安危,想要回去看看。
左天成也道:“我在泗水關還有一萬精兵,臨近的黃土關總兵孫德龍孫德虎也有精兵一萬,我也想突圍回泗水關,和孫家兄弟借兵,一起來解虹霓關之圍。”
新文理一聽,又喜又憂,喜的是若是援兵到來,則可和瓦崗決一死戰。憂的是左尚二人若是走了,虹霓關無人幫忙,只怕堅守不住。他把擔憂說了出來,尚師徒道:“令妹武藝高超,我早有耳聞,聽說她的繡絨刀,十二飛刀和紅棉套索乃是三絕,便是男子武將也不是她的對手。有此強助,新將軍定可等到我們帶兵來援。”
新文理聽了,也稍稍定下心來,他知道妹妹新月娥的厲害,等閒的英雄還真不是她的對手,這麼一想,他便答應了二人。
當日夜裡,尚師徒和左天成兩騎馬悄悄出城,看準了東門守備薄弱,突然充營。守營的齊國遠和李如輝出來一看,見是他們二人,哥倆互相一瞅一瞪眼:“這兩個太厲害,咱們哥倆去了也是送死,不如讓他們過去吧。”
兩人沒敢出來迎戰,見兩人輕鬆破營而去,一回虎牢關,一回泗水關,搬請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