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注意此人,但聽到謝一塵這一句話,瞬間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申柏念此時也正看著邵千落,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目光中透出淡淡的驚訝。好半天回過神才問:“想必這位便是天闌宮宮主了吧?”
沒等謝鶴軒和謝一塵應話,邵千落哼了一聲,“何必裝糊塗呢?”
申柏念愣了愣,“邵宮主這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申柏念,就連白道眾人都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謝一塵不想她闖禍,伸手拉過她在耳邊低聲說道:“出嫁從夫!”
誰知邵千落甩開他的手,說得挺大聲的,“我還沒嫁給你。”
謝一塵皺眉,“你……”
邵千落不理會他,轉頭看向申柏念,冷冷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嫁給謝一塵嗎?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阻止的。”
申柏念嘴角抽了兩下,“邵宮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我好似初次見面吧?”
邵千落順了下自己的白綾,淡淡說道:“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如果我不答應嫁給謝一塵,恐怕你到現在都不肯現身吧!因為你怕,怕被我揭穿你真正的身份。”
旁邊與申柏念一道來的那群白道人士紛紛開始議論,甚至連謝鶴軒和謝一塵都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時廳外走進來一個人,她一邊走,一邊說:“屬下以為宮主情迷,竟將這不共戴天之仇給忘記了,原來宮主早有安排。是屬下沒能體會到其中的深意。”
來人正是前幾日莫名跟了謝鶴文回來的天闌宮左護法藍茗,此時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申柏念。
“申盟主,啊!不,或許我該稱呼你一聲申堂主才對。宮主將錦繡和匯翠兩個暗部山莊交給你打理,你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帶著手下的人背叛天闌宮。不僅僅如此,你還博得宮主信任,偷偷進入藏書閣,盜走裡面無數的武功秘籍和藥典。”
申柏念哼了一聲,“你是誰?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
藍茗走到邵千落身邊,才又轉頭看向他,“申盟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如果藍茗沒記錯的話,你盜走的秘籍中應有一部是記錄著天闌宮密宗心法的《天闌內功心法》。不知這些年你練得如何了?可有精進?藍茗以為一定有的,否則怎能端坐這武林盟主之位?”
申柏念沒出聲,藍茗笑了笑說:“你可知道你盜走的那本心法是最初的那本典籍?可惜啊!只怕就算你練成裡面的所謂蓋世神功也難逃一死。這幾年你是否覺得每次練到中間便力不從心?不妨告訴你!宮主一早將那本《天闌內功心法》放到藏書閣裡,就是因為對你起了疑心。”
申柏念臉色有點兒難看,卻一直沒出聲。藍茗笑著說:“不過你的病不是沒得救的,能消除你身上日漸加深的走火入魔的症狀也不是沒辦法。不如求求宮主吧!”
申柏念怒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這幫妖人,最好別在這裡挑撥離間。”
藍茗笑了笑,“好!無所謂。不過別說我沒告訴你,這世上能救你的人只有宮主,她若死了,恐怕……”她也不將話說完,拉了邵千落便走。
二人回到南苑,藍茗正想向邵千落請罪,沒想謝一塵卻跟來了。藍茗見他似乎有話要說,先告退回了廂房。
謝一塵見四下無人了,才拉起邵千落的手質問:“你答應嫁我,是在利用我?”
邵千落愣了一下,眨巴兩下眼睛,問:“你現在知道了?還不算太遲。”
謝一塵咬了咬牙,低沉著聲音問:“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
邵千落沒有回答,謝一塵有些火了。他從未想過邵千落居然有這樣的心計,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兒,而且還是她屢次挑引所至,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她其實不喜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