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偉只得苦苦等候,期望這海灘上能有行人經過。他確是不知,如若是數百年後,此地卻是著名的風景區,遊人如織,此時的中國,卻如何能有人沒事到海邊來?從下午一直看到落日時分,兩眼看的發直,脖子發酸,卻是一個鬼影也未見到。
“難道我這麼命苦,雄圖大業就斷送在這海里了。”
一心想開基創業,統一三國的張偉,此刻受的打擊委實不小,兩行眼淚已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摸一摸腰間的通訊器,就待按響它引導外星人來接自已回去。說時遲,那時快,正當他的手堪堪摸到腰間通訊器的同時,兩雙淚眼恍惚間卻看到幾個人影出現在海邊。
“喂……來人啊,救命啊!!!”
縱然是又渴又累,當此關鍵時刻,張偉卻是顧不得嗓子直乾的冒煙,扯起嗓門大喊起來。
那幾個聽到有人呼救,卻是一楞。轉眼看去,只見如黃豆大也似的人影在齊腰深的海水裡又蹦又跳,狂呼救命。
幾人大感詫異,那個呼喊的地方,離岸邊不過數百米之遠,弄海之人盞茶功夫便可游上十數個來回,卻不知那人出了什麼毛病,在那裡狂呼猛叫。
為首之人便待不理,行列中有一年輕人卻是不依,徑自往海邊去了。
“哼,鄭一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此獠腦後有反骨,日久必將生亂,李老大你卻要早做打算的好。”
“我自有主張,此番到了澎湖,就將他請到我家中,到時候……”
那年輕人卻不知身後諸人有那番說辭,只見他急奔至海邊,脫下上衣一個猛子扎進海里,只是眨眼功夫,便游到張偉身邊。
“%¥%¥—…—…—”
張偉瞪大眼睛,渾然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麼。眼見救命之人到來,卻無法溝通,一時間大急。
勉強擠出笑容,張偉用最正宗的普通話答道:“在下姓張名偉,遇了海難,因不善弄潮,被困於此,卻望仁兄打救。”
“啊,原來張兄不是閩人,說的卻是官話。在下姓鄭名芝龍,閩省石井人氏,張兄弟請隨我來。”
滿腦子裡充斥著“閩省”“鄭芝龍”這些三國絕無的名稱,張偉暈乎乎的被鄭芝龍用胳膊挾住脖子,一直拖到岸邊。
“呸呸呸……”
甫一上岸,張偉便忙不迭吐著嗆進口中的海水。那鄭芝龍也不多話,自去擰乾了衣服,穿上上衣,便待離去。
張偉眼見他要走,當下也顧不得擰乾自身的衣服,連忙追上前去,先是躬身一禮,做揖道:“恩兄慢走,且受小弟一拜。”
“不須客氣,弄海之人,救人性命與被救原也都是平常之事。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
張偉至此方仔細打量對方一番,卻見眼前此人,修軀貌偉,容貌堂堂,不似閩人長相,到似北方豪傑的模樣一般,只是說話時眼角上揚,顯的極是傲氣,亦可見眼中露出一絲狡猾之色。
“話不可這麼說,恩兄於我,正如再造父母一般,且受小弟一拜。”
認準古人講究禮節的張偉,不顧鄭芝龍的勸阻,到是堅持著倒地拜了一拜。鄭芝龍無奈,只得側身受了一禮,心中對眼前此人,到是有了些許好感。
“好了,拜也拜了。在下卻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卻要先告辭了。兄弟你落難受驚,需早些找家客棧,安歇將養身體為要。”
跟隨著鄭芝龍的腳步,張偉卻又擠出幾滴眼淚:“恩兄不知,小弟祖上便越海至南洋,又經南洋至斐濟島,遠隔家鄉萬里之遙,因小弟心慕故土,故而不顧家人勸阻,隻身返鄉。卻不想在離家不遠處的海邊遇到了海難,小弟僅以身免。行李銀兩俱落入海中,現在不但舉目無親,且又是身無分文!”
看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