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會更新,請同志們不必等。十月二十——
白色的浪花不住拍打著黑色的船底,凌晨時分的皮島海邊一邊寂靜,唯有海浪衝涮岸邊時發出涮涮的聲響。便是在這片海灘之上,無數大大小小的帳篷星羅密佈於其上,漢軍的綠色軍用帳篷最為顯眼,最為*近海灘,圍繞在漢軍帳篷的,自然便是由遼東而來的三十多萬難民。若不是張偉先期準備好了帳篷,只怕這些人還得幕天席地,受那風霜侵襲蚊蟲叮咬之苦。
一個周長不過幾十里,尚且有相當部分不能住人的小島,突然一下子湧來三十多萬的難民,無論後勤補給還是難民的居住問題,都無法得到妥善的解決。再加上此時已是崇禎元年七月初,天氣炎熱,這麼多人擠在一處,中暑尚還是小氣,若一個不小心,若有人染上疫病,再傳染開來,便立時可將這小小海島變成人間地獄。
張偉調集了一切可以使用的船隻,從軍艦到水師的制式運輸船,到臺海一帶的商船、漁船,再加上原本皮島水師及百姓使用的漁船,大大小小的船隻足有近五千艘,饒是如此,五十多萬人仍是無法同期運走,連同糧食,以及不得不帶走的物資,聚集在皮島的所有難民和軍隊,只能分兩批撤走。因慮及遼東難民的衣食住行皆無法解決,便決定先行撤走大部從遼東帶來的難民,便是漢軍,也只能先行撤走一半而已。
身為一軍主帥,張偉原本可以住進皮島上的原毛文龍的總兵府邸,但一個多月過來,他離臺已久,自當是要乘船第一批離島,是故只是命人在海灘之上與士兵一起搭建了軍用帳篷,胡混將就著睡上一夜,待天明便可登上鎮遠艦,揚帆回臺。
“張鼐,皮島一事交給你了,帶著你本部兵馬,配合留下的五艘水師炮船,防止後金狗急跳牆,用木船來攻皮島,你可千萬大意不得!”
張鼐咧嘴一笑,答道:“大人,現下咱們的探子都不敢上岸,咱們當日宰殺的牧畜,還有死難的八旗屍體都未曾掩埋,那麼大的範圍,又是正值炎夏,估摸著遼東一地正是疫病流行之時,別說吃飯喝水,想來就是連吸氣都得加著小氣。那皇太極此時應該已經回瀋陽,沒準都吐血死了呢!大人,您也太小心啦。”
因見張偉神色不善,忙閉了嘴,老老實實應道:“是了,大人,我一定小心。”
張偉又橫他一眼,氣道:“早知你如此不穩重,當真不該昨日軍議時決定留你鎮守皮島。你也是一軍的主將,難道不知道兵無常勢,為將者做戰一定出奇不意?一場戰役若是以力搏人,則是勝負在兩可之間。若是以奇制敵而敵不覺,則鮮有不勝者。若是遼西之敵偷偷渡海而來,只在夜間以兩千精兵上岸,摸你的營,你又這般大意,你當你能活著回臺灣麼?”
雖心裡還有些不服,張鼐卻只得又連連點頭,直道:“是了是了,大哥,我一定小心就是了。”
他搬出與張偉是宗族兄弟的身份,張偉只得無奈一笑,又細心嚀囑了幾句,便下令身邊的親衛跟隨,準備登船。
因鎮遠艦噸位過大,不可以*近岸邊,施琅便命艦長派出十餘艘小舢板到皮島港口,前來迎載張偉。那舢板需人力划動,鎮遠艦又離岸邊較遠,是以張偉率著同上鎮遠的諸將到得岸邊,卻只得岸邊暫歇,等那舢板到來。
因見皮島諸將仍是身著明軍將領的袍服,站在一群身著黑衣紅帽,胸佩鄖章及標識鐵牌漢軍將領之間,顯的尤為扎眼。因向孔有德等人招手道:“孔將軍,尚將軍、耿將軍,到我身邊來,一會子咱們同乘小船,到得大船後,咱們一起談談說說,也熱鬧些。”
三人站在一群漢軍將領之中,因此時尚未正式易幟,又與諸將不熟,見漢軍將軍們聊的熱絡,又是插不下嘴,正自無聊之際,見張偉如此,三人皆是大喜,頗有受寵若驚之感,當下皆是挺胸凸肚,得意洋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