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地開始了變更計劃,一批墨守陳規頑固不化的老臣或遭貶斥或遭罷免,一批圖謀復辟的原南楚舊臣以及與他們勾結的北蘚奸黨或被殺或被流放,一批銳意進取的新人則扶搖直上,很快,朝中便完全是一片新氣象。
此後,一切都上了軌道,完全按著澹臺牧和雲深原先的構想在進行,盛世的雛形已漸漸展現,這就已經讓人興奮不已了。
澹臺紆佁一路上滔滔不絕地向寧覺非詳細說明了朝中這些年來的變化,一直眉飛色舞,欣喜不已,寧覺非含笑點頭,併為多問。澹臺紆佁的母親是大檀氏,乃皇貴妃,澹臺牧永遠不再立後,她便是實際的後宮之主,澹臺紆佁今年十四歲,被封為清王。他的舉手投足間頗有皇族風範,只是少年天性,性情活潑,看上去十分可愛。
寧覺非歸心似箭,一路上都沒有減緩行軍速度。澹臺紆佁沒端半點架子,一切都聽他的安排。寧覺非只略略客氣了幾句,便傳令下去,大軍留在燧城休整,一萬鷹軍跟著他向臨淄疾馳。
內地無戰事,朝廷已昭告天下,大元帥誅滅外敵,即將凱旋。他們旌旗招展,軍容嚴整,一路疾行,百姓均未感到驚擾,生活如常,孩子們則常常跑向路邊,睜著亮亮的眼睛,欣羨地看著他們,不時向他們揮手。寧覺非率領軍隊遇到城鎮均繞路而過,夜宿野外,從不擾民。
澹臺紆佁身處其中,第一次感覺到這種鋼鐵般的軍威,不由的感到羨慕和嚮往,忍不住對寧覺非說:“元帥,下次出征帶上我吧,我也相像子庭那樣,做一個大將軍,將來為太子哥哥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寧覺非笑了,“清王,你還小,先把武藝學好了,以後有的是上陣殺敵的機會。”
澹臺紆佁聽話的點了點頭,“父皇說了,等大元帥回來,就讓我拜你做師傅,跟你學習兵法戰略,練習武功刀法。”
“陛下誇獎了。”寧覺非平和地說,“若是清王不怕吃苦,可以跟著我習練兵法武功。”
“我不怕苦。”澹臺紆佁很認真,“大元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好。”寧覺非笑著點頭。
一路曉行夜宿,他們一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臨淄。雲汀率鷹軍回營地,雲楊跟著寧覺非入城。澹臺紆佁與寧覺非直接進宮,向澹臺牧稟報,聽候旨意。
澹臺牧十分歡喜,讓寧覺非坐下喝茶,問長問短。
諸般戰事、政治形勢、異域風情······要說的話很多很多,直到傍晚,澹臺牧聽到太監來問是否傳膳,這才醒覺,笑道:“本該留你與朕一起用膳的,不過,雲生該著急了。你回府去吧,見見雲深和兒子,明日我們再敘。”
寧覺非成親一個月後就率軍出征了,離別四年,確實非常想念雲深,這時也不矯情,起身抱拳,笑著說:“遵旨。”
現在這裡不叫國師府,也不叫元帥府,叫欶造兩王府。雲深封王后,按照禮制,由戶部撥款,將這個府邸重新翻修了一次。寧覺非進府後,既感熟悉,又有些陌生,不由得佇足張望。
江從鸞已等候多時,一聽寧覺非已經回府,便趕了過來。在他身邊,是兩位公子,寧青松和雲卿。
寧覺非看著他們沐浴著斜陽疾奔而來,愉快地笑了起來。
江從鸞握住他的手,激動地說:“覺非,你終於回來了。”
寧覺非微笑道:“是啊,我回來了。”
寧青松有些靦腆,低低地叫了一聲:“爹。”
寧覺非伸手撫了撫他的頭,慈愛地說:“長這麼大了?真好。”
雲卿自小進府,錦衣玉食,性情不似哥哥那般內斂,平時聽府中人說了無數次寧覺非的英雄事蹟,早就等著他回來了,這時根本不認生,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大叫著“爹爹,爹爹。”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