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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了他。

這時,寧覺非已經又長高了不少,不似當初了,已然比江從鸞高了半個頭。江從鸞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擁抱,不由得抬手環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沉默之間,似有無限委屈。

寧覺非在他耳邊輕道:“從鸞,你放心,既然來了我這裡,一切都會好的,你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什麼也不用怕。”

江從鸞微微地點了點頭,依然沒有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寧覺非才放開了江從鸞,囑他好好休息,並說好了第二天便來看他,這才離開,回到了國師府。

雲深一直和他同住在一間房裡,這時正就著燭光看書,待他走進門來,這才抬頭,微笑著道:“安頓好了?”

“是啊,安頓好了。”寧覺非坐到他身邊,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

“怎麼了?”雲深似是覺察到了他內心的一點情緒,略有些緊張。

“沒什麼,看到從鸞,有些感慨。”寧覺非輕笑。“人常說‘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你卻為什麼當初一見我就對我這麼好?”

雲深的嘴角輕輕揚起,微笑道:“我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從第一眼開始,你就如此吸引我?”

寧覺非看著他的臉在燭火下閃著光,不由得笑道:“我們兩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肉麻?”說著,傾前身去,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輾轉相吻,只見溫柔。

半晌,寧覺非才回過神來,與他分開。

雲深眼中含笑,說的卻是正事:“南楚遣了使臣來,說欲與我國和談,願永結兄弟之好,並願意送景王淳于翰來薊都為質子,以表誠意。”

寧覺非雙眉一挑:“他們這是打算讓景王出塞和親?”

雲深被他的用詞逗得笑了起來:“是啊,我想是送給你的吧?”

“真是荒唐。”寧覺非皺了皺眉。“你別胡亂答應啊。”

雲深不由得好笑:“虛與委蛇罷了。不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嗨,你想到哪兒去了?”寧覺非笑著探手去揪他的耳朵。“醋罈子,那景王不過是個孩子,過來了必定受氣,瞧著挺讓人不忍心的,何必呢?”

雲深笑著身子後仰,試圖躲開他的手,口中卻道:“你就放心吧,你的小景王不會來的,我們如果答應了這個條件,那就是答應了與南楚和談,如果日後再翻臉,那便師出無名,於民心士氣都不利,我們不會這樣做的。”

寧覺非見他的身子越來越往後傾,堪堪就要摔倒了,便一躍而起,將他摟住。

雲深在他臂彎中,緩緩地一笑。

寧覺非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便往床邊走去。

第一部 北薊篇 第五十八章

自此,寧覺非每日在宮中議完事,都會到自己的神威大將軍府去看望江從鸞,有時候會聽他撫一曲琴,有時候看著他用紅泥小火爐烹茶,有時候聊聊閒天,說的也無非是江南的花開景象,江北的天氣變化,偶爾說及江月班的近況,後來看他對此十分漠然,便再也沒有提起。

江從鸞自小學習的便是這些閒情逸致,此時款款使來,自是別有一番美麗景緻。

雲深對寧覺非的行動自是瞭如指掌,但卻從來沒有阻止過。寧覺非與江從鸞在一起時,一直守禮以待,連話都很少說,他自是清楚明白地知道,所以也覺得暫時沒有阻止的必要。

此時,北薊國民更加痛恨南楚,江從鸞便從來都不出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寧覺非怕他整日獨自在家太過寂寞,一般都會在將軍府這邊陪他吃完晚飯,再回雲深府中。

雲深本在與南楚使臣周旋,也是早出晚歸,對他的行蹤從來不問。

就在寧覺非暗中集結軍隊,準備率大軍揮師南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