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漸漸地湊過來,心中既沒有厭惡,也沒有抗拒,只有親切的溫馨。
雲深覆上他的身子,用手輕輕地撫過他的眉眼,隨後吻了上去。
他學著寧覺非剛才的動作,吻過他微微顫動的眼睛、高挺的鼻樑,最後吻上輪廓分明的雙唇。那唇乾爽溫軟,帶著馥郁的酒香和一絲絲茶香。
寧覺非一動也不敢動,有些發怔地感覺到他的舌尖輕輕地刷過自己的齒端,如蛇一般捲過自己的舌頭,然後退了出去。
雲深抬起頭來看著他,笑吟吟地問道:“覺非,我這樣對你,你生我氣嗎?”
寧覺非立刻搖頭:“當然不。”
雲深輕笑:“好了,現在咱們公平了,你心裡是不是也好過一些了?”
寧覺非立刻點頭。
雲深看他忽然變成了一根老實的木頭,不由得忍俊不禁,笑著拍了拍他:“嗯,好孩子,真乖,那就睡吧。”
這一句話便讓那根老實的木頭在瞬間變成了豹子。
寧覺非猛地發力,將雲深掀了下去,隨即將他摁在床上,狠狠地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是孩子?”
雲深仰頭,開朗地笑了起來:“好好好,是我錯了,你不是孩子,是大人了。”這句話的說法卻更像是在哄一個急切想長大的孩子。
寧覺非又好氣又好笑,看他半晌,卻又不能當真做什麼,只好無奈地搖頭,放開了他。
重新躺下來,他終於感覺到倦意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襲來,再也鬧不動了,於是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雲深,我睡了。你也睡吧,明天你還要忙公務……”
“好。”雲深將被子替他掖好,遲疑了一下,沒有起身,就也睡了。
第二天,當寧覺非從沉睡中醒來,盯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了。
屋裡一片明亮,空無一人,但寧覺非卻老覺得鼻端仍然有一縷沁人心脾的青草香。
錦被裹著他赤裸的身體,顯得特別舒服,令他想起了雲深身上的絲衣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怔怔地發了半天呆,他才感覺到飢腸轆轆,於是翻身起床,穿衣梳洗,精神奕奕地走到了飯廳。
雲深竟然也正在桌邊坐下,見到他,不由得笑了起來:“睡好了嗎?”
寧覺非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嗯,睡得很好。”邊說邊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丫鬟們已是含笑給他們端上了飯菜。
雲深今天穿的卻不是錦衣,是一襲白衣,上面畫著粉色的梅花,十分淡雅。
兩人吃著飯,雲深很自然地替他夾了菜過來,說道:“這是我們雲氏族人今天帶過來的,是新鮮的狍子肉,你嚐嚐。”
寧覺非便點頭,送進嘴裡仔細嚼著,隨即笑道:“嗯,很不錯。”
雲深也嚐了一口,不由得點了點頭:“是不錯,那你多吃點。”
“好。”寧覺非吃著,忽然想起來,問道。“我若代表雲氏出賽,你們雲氏一族同意了嗎?族長怎麼說?”
雲深頭也沒抬地道:“我就是雲氏的族長。我既已說了,自然沒人反對。”
“咦?你是族長?”寧覺非大感意外。
“怎麼?”雲深這才抬起眼來看向他。
寧覺非眼珠一轉,不由得失笑:“我一直以為……哈哈……我一直以為族長都是老頭子,至少也是半老頭兒,怎麼會是個毛孩子?”
雲深知他報復昨夜的事,便故意哼道:“是老頭有什麼好?你還要叫我叔叔。”
寧覺非嘻嘻笑道:“這倒沒什麼,敬老尊賢,一向是我們中……咳咳,一向是我們的美德。”說順口了,他差點把“中華民族”說出來。
雲深瞪了他一眼:“看看,嗆了不是?好好吃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