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窗的通道。他毫不猶豫地飛身躍出視窗,輕捷地落在地上。
寧覺非沒有跟著自己的下屬去發動襲擊,而是留在外面掌控大局。哨卡里打得驚天動地,不時有人跌出窗外,沉重地甩在地上,鮮血很快便染紅了雪地,他都沒有動,只是冷靜地看著,判斷著裡面的形勢。
當那人從二樓視窗竄出來,蹲著身子私下掃視了一下,便起身狂奔時,寧覺非便明白了,那人不是被打出來懶得。他既然能在雲揚他們的突擊下全身而退,肯定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他自身能力是所有人中最強的,要麼就是裡面的人拼死掩護他一人逃脫。無論是哪個原因,此人都絕非尋常之人。
他們的馬都關在旁邊的馬廄裡,現在根本就來不及去解韁繩,況且雪大路滑,也不可能騎馬,那人毫不猶豫,反身便往雪城的方向飛奔。
守在哨卡門前的四個人正與竭力向外衝的敵人混戰,無人前去攔截,寧覺非猛地抽出鷹刀,如閃電一般衝過去,揮刀斬了過去。
那人聽到腦後響起隱隱風聲,立刻著地滾開,百忙中還記得往山壁的方向山壁,以免落進深谷。
寧覺非在空中一擰身子,轉換了方向,如大鵬展翅,向那人撲去,手中刀帶著霍霍風聲,挾雷霆萬鈞之勢,向那人斜斜劈了下去。
寧覺非這一刀勢大力沉,那人抵在山壁上,避無可避,揮手便從腰間拔出一柄黑沉沉的短刀,翻腕迎了上去。
只聽震耳欲聾的金鉄交鳴迴盪在山谷,那把削鐵如泥的鷹刀竟被短刀擋架開,而沒有將其斬斷。寧覺非略感意外,但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神兵利刃雖然稀少,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反而更加證實了眼前這人絕非等閒之輩。
寧覺非搶步上前,鷹刀上下翻飛,將他全身罩住,每一招都直逼他的要害。那人連緩口氣站起來的功夫都沒有,這能倚著山壁,揮刀格擋。好在他見機得快,背靠峭壁,避免了四面受敵,只需應付寧覺非的正面精工,這才能勉強支撐。不過,寧覺非手持長刀,又是站立著,能夠自由的閃轉騰挪,更可以毫無顧忌,居高臨下地強攻,而他拿著短刀,又坐在地上,招架起來相當吃力。
就在這時,他奮力擋了寧覺非一招,左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管子,往地上一敲,隨即擲向天空。
寧覺非趁他左手動作時右手的招數出現破綻,一道斜撩,將他的右肩劃了一個深長的口子,頓時血如泉湧。
隨著一聲尖嘯,有兩朵煙花在空中炸開,火星飛濺,劃破了白茫茫的雪天,傳得很遠。
寧覺非立刻警覺,手中刀一刻不停,將那人的左右退路封住,隨即吹了一聲口哨。
雲揚立刻從視窗跳了出來,叫道:“元帥,有何吩咐?”
那人聽到這“元帥”二字,猛地直瞪向寧覺非。
他們兩人激戰了數十招,其實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雙方都把全部精力放在對方的動作上,根本沒有注意彼此的長相。直到這時,寧覺非才發現,此人有雙碧綠的眼睛,目光銳利,直似要把人割得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寧覺非微一愣神,便想起了曾經在何處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在西武的騰青沙漠圍攻薊國使團的為首之人也有這麼一雙眼睛。
他一怔之間,手中的刀招不免緩了一緩,那人趁機猛然躍起,刀光暴漲,攻勢如雷霆閃電,向他疾撲過去。
寧覺非向後連退三步,不綠迅捷,身法輕靈,始終與那人保持這最適合揮舞長刀的距離,而那人的短刀要遞到他身前就比較困難了。
雲揚見此人出手不凡,手中刀一揚,便要衝過來加入戰團。寧覺非卻搶先命令道:“你馬上調弓弩手,過去封鎖通往雪城的路口。”
“是。”雲揚二話不說,立刻回頭大叫。“弓弩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