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姓吳那就沒錯了!”
然後把地圖丟給了身邊護法,上前劈手揪住了拄杖老者的領口,大喝道:
“老頭!我勸你懂事,把伱們這個村落的人都叫出來,不然送你下胥江洗澡!”
“呸!”拄杖老者剛正不屈的說:“小老兒豈是貪生怕死的人?你若有膽量,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
林泰來將老者摔在地上,對手下吩咐道:“綁在江邊樹上示眾!”
然後又下令:“把村口第一家的人,都給我抓出來!”
手下們面面相覷,今天到底是幹什麼來了?西軍主力都在對岸鎮上,又不在這邊村裡!
他們都是社團打手,不是流竄盜匪,闖門入戶、打家劫舍就有點過線了啊。
但坐館之命不可違,轉眼間,村口第一家裡的人都被打手們推了出來。
有一個農家漢子,還有妻子和兒子,典型的三口小家。
林泰來毫不客氣的對農家漢子說:“本人安樂堂坐館林泰來,今日有緣,借你一樣東西用用!”
那農家漢子突然臉色大變,護住了妻子,驚慌失措的叫道:
“淫賊敢爾!若想行奸,先殺了我!”
林泰來:“.”
張家兄弟忍無可忍的衝出來罵道:“我們坐館何等眼光,怎麼看得上你妻子這等粗陋之姿!”
林泰來憤憤然的將兩大錠銀子扔在農家漢子腳下,然後對手下喝令道:“給我燒!燒了他家!”
農家漢子捧起了兩錠銀子,咬了幾口像是真的。
他不禁又陷入了迷茫,這是唱哪一齣?
於是這處大都姓吳的小村落,村口第一家燃燒了起來。
也不知加了牛糞還是什麼,熊熊火光,濃煙升騰,連對岸都能看到這邊著火了。
這時候,又從村裡衝出了幾十個憤怒的漢子!
如果剛才還能各自緊閉門戶,那麼現在就不可能了。
這些外來賊子都開始放火燒村了,誰還能在家裡守得住?
別無他法,只能衝出來魚死網破了。
但只有憤怒沒有用的,幾十個手持農具的漢子,顯然不是二百多打手加一個林泰來的對手。
“繼續燒!再燒幾家!”林坐館一邊扔銀子,一邊瘋狂的叫囂!
此時此刻,北岸鎮上的西軍主力望著對岸,都懵住了。
他們看到了德高望重的老人被綁在了樹上,看到了平靜的村落燃起了熊熊烈火,看到了無辜的村民慘遭毆打。
東軍這些人哪是社團人物,簡直就是流寇盜匪,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如此底線缺失,就不怕王法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不!不!不!”木瀆鎮四大家族之一吳家的主奉吳應松衝到江邊,朝著對岸抱頭嚎叫。
因為對面那個小村落,是他們吳家一支族人的聚居地!
根本就沒想到,東軍完全無視了規則,突破了底線,直接對著普通村落開始燒殺了。
吳應松轉過頭,又急切的對西軍名義上的總指揮楊鎮叫道:“還不速速派人過江!”
楊鎮卻冷靜的判斷說:“此乃東軍的調虎離山之計,不可輕舉妄動!”
吳應松指著對岸,反問道:“難道我等就作壁上觀,眼睜睜的看著?”
楊鎮答道:“鎮區在北岸這邊,難道東軍還能在南岸翻天?
東軍在南岸作死越多,罪狀也就越大!我等必須穩住,不能輕易被調動!”
“戳你娘!敢情對岸不是你的族人!”吳應松本來就是大戶吳家的主要管事人之一,身份比社團頭領只高不低,情急之下直接罵了回去。
他們吳家在一百多年前,可是出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