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受到了傷害,可能更值得父親關注。
申首輔卻說:“只是和錦衣衛官軍私下裡打架的話,確實是小事。
但如果有人藉著此事,挑撥東廠提督張鯨,那又該如何?”
申用懋不太相信的說:“父親是不是在中樞太久了,看什麼事情都像是陰謀?”
申首輔又問道:“那些動手的錦衣衛官軍裡面,很多都是三年前因為圍攻林泰來,導致被髮配邊鎮的人。
有人把他們都調回了京師,然後又提供了林泰來進京的訊息。
難道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是,讓這幫人再被林泰來打一頓?
總而言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申用懋終究不是傻子,甚至還舉一反三的說:“難道這幾日出現的揭帖,也是不小的問題?”
申首輔嘆道:“揭帖本身不是麻煩,但揭帖只是一個前兆,
他們那些人會先用揭帖製造輿情基礎,對人進行汙名化。
然後抓住某一件小事,比如鄉試爭議,不停的反覆進行撕咬。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把小事不斷擴大化。
最後發展到不得不請天子做出裁決的地步,那麼在這個時候,天子的親信太監比如東廠張鯨進幾句讒言,結果會如何?
肯定是林泰來被剝奪會試資格,直接被阻擊在考場之外!”
年輕的申用懋沒有父親想的那麼深,聽完分析後才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林泰來真的有麻煩了?現在他自己能意識到麼?”
申首輔回答說:“以林泰來的心機,以及比狗還靈敏的嗅覺,怎麼可能意識不到?
只要他意識到面臨的處境,就肯定會找過來。在這件事上,王司徒可幫不了他多少忙,他只能來找我!”
說完了後,申首輔起身就向內院走去,“連日公務繁忙,未免有些睏乏,我先去小憩片刻。”
申用懋疑惑不已,連忙叫道:“父親不是要等林泰來登門麼?”
申首輔冷哼道;“你替我等著,林泰來登門後,先讓他獨坐一個時辰,然後你再來叫我!”
真當首輔一點脾氣也沒有嗎?晾你林泰來一個時辰,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上下,以後少幹脅迫首輔的事情!
申首輔這次小憩的睡眠質量非常香,還做了一個拳打清流腳踢林泰來的好夢。
等申首輔緩緩醒來時,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旁邊老夫人答道:“已經過半夜了。”
臥槽!申首輔陡然清醒了過來,怎麼從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
“大郎怎麼不叫我起來?”申首輔怒道,他只是打算晾林泰來一個時辰,又不是要把人晾到半夜!
老夫人答道:“大郎說,你要等的那個林後生並沒有來登門,叫你醒來做甚?”
申首輔:“……”
難道林泰來智商突然失靈了,沒有意識到他即將面臨著什麼?
還是說林泰來智商突然失靈了,以為有戶部尚書撐腰,就能解決目前的麻煩?
然後一直到天亮,申首輔就再也沒睡著過。次日起床後,臉色反而不如平常。
申用懋早晨過來請安時,見狀忍不住就說:“林泰來沒登門就算了,還能落個清靜,父親何至於此?”
申首輔嚴肅的說:“如果林泰來不透過我解決問題,就意味著事情可能要失控,萬萬不可大意。”
申用懋:“.”
父親這是有多看得起林泰來?自己和弟弟兩人加起來,在父親心中都沒這種待遇吧?
隨後又聽到申首輔吩咐說:“你今日去找戶部王司徒,詢問昨日林泰來是不是去了他那裡。”
六部除了刑部,衙門都是在一起的,申用懋在去兵部上班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