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
寧覺非便對其其格說:“你好好照顧那日松,有什麼需要便對江總管說,讓他安排。”
其其格立刻躬身道:“多謝王爺。”
寧覺非起身出去,問門外的那個僕從:“人在哪兒?”
僕從朝外一指:“他說事情緊急,江總管也認識他,就叫我帶過來了。”
寧覺非便急步走出遠門。站在湖邊柳樹下的正是跟在雲揚身邊的人。寧覺非大步走過去,問道:“什麼事?”
那人便將鷹軍數百人包圍府衙的事說了雲揚叫他來稟報,請元帥定奪。
寧覺非一聽便皺起了眉,直奔馬廄,拉出烈火便走。
他策馬剛進臨淄府門前的街口便有鷹軍戰士看見了他,叫道“將舉來了”,便即呼啦啦跪倒一片,齊聲說道:“參見將軍。”
“都起來。”寧覺非沉著臉。“誰叫你們來的?”
便有人嚷嚷:“誰也沒叫,弟兄們聽說了此事,都氣不過,便過來了。”
“就是。”另外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聽說那人是什麼侯爺的狗屁公子,我們怕他們官官相護,徇私放人,便來守著。”
“只要他們敢放,弟兄們便抓來收拾了。”更有人大聲疾呼。
“對對。”那些血性漢子群情激憤,紛紛鬧了起來。
“將軍,你帶著我們浴血奮戰的時候,那些文臣在後方吃香的喝辣的,現在還敢如此羞辱於你,弟兄們都咽不下這口氣,只要將軍發個話,我們便去燒了那勞什子侯爺的宅子,看他還敢猖狂不。”
“正是。將軍,你帶著我們拿下這萬里江山,功高蓋世,憑什麼讓那些人渣欺辱?咱們非得找回這場子不可。”
“對,絕不能讓人把咱們當笑話看。”
“侮辱將軍,就是侮辱我們鷹軍,我們絕不答應。”
這些人本就粗豪,性子爽直,這時想到便說,聲音越來越大,立刻引起更多戰友的共鳴。
寧覺非喝道:“行了,都給我住口。”
那些人立刻一個字都不再說,全都站得筆直,睜大眼睛看著他。
寧覺非氣沉丹田,緩緩地說:“你們今天休假,要到這裡來站著,那是你們的自由,但軍法規定,當日亥時前必須回營,現在戌時已過,你們再不走,就不能按時歸營了。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離開,並且給我帶回去一句話,如果再有人往這裡站,就不是我寧覺非的兵,聽見沒有?”
“聽見了。”所有人都大聲回答。
“這裡的事不用你們管,都給我回去好好操練。”寧覺非板著臉說。“前方正在打仗,你們隨時要準備出征,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少管,廢話更要少說,明白了嗎?”
那些人齊聲答道:“明白。”
“好,全都給我離開,現在就走。”寧覺非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遵命。”在這裡的所有鷹軍官兵全都單膝跪下,向他行禮,隨即起立,向後轉,迅速離去。
寧覺非一直看著他們走出街口,忽然心念一動,若有所思,騎在馬上一直沒動。
雲揚遠遠地看著,正要走過來請安,寧覺非已經撥轉馬頭,疾馳而去。
他直奔兵部大堂,將西境的地圖拿出來,鋪在案上詳細研究。
這裡是絕密的地方,未經許可不得擅入,外面日日夜夜有衛兵站崗,晚上還有幾個小隊不停巡邏。他們只看見屋裡的燭火亮了大半夜,都知道是元帥在裡面研究軍務,心裡既敬且佩,走路的時候都儘量放輕腳步,換崗時也都不說話,偶爾進去添茶換蠟燭的小兵也是躡手躡腳,都深怕打擾了元帥。
寧覺非拿來大堂上的那些物件,在地圖上不斷擺放出各種形勢,又跟著心裡的想法不斷變換。他想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