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的說了一句,卻並不容張嘯拒絕,手輕輕一揮,張嘯便感到渾身僵硬,像是被繩子上上下下全部捆上了一般,連個手指頭都不能動了。

張嘯心中駭然,此時才知道,這個看著跟小白臉一樣的戈理,其實力竟然已經深到這種地步,想到黑竟然能跟戈理平起平坐的說話,恐怕兩人也是半斤八兩的情況,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暗暗警告自己,莫要掉以輕心。

戈理卻不知道張嘯此時的想法,笑吟吟的向茶館兒走去,一隻手放在背後,朝著張嘯招了招,張嘯那雙腿便不受自己控制的邁開了步子,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只是有些跌跌撞撞的,不時撞開兩旁的路人。

無奈的看著路人憤怒的目光,張嘯心中苦笑,早已問候了戈理的祖宗十八代了。雖然心中憤怒,張嘯卻是知趣的不敢說什麼,只好將怒氣發洩到路人身上,見有人瞪自己,便立即怒瞪回去。路人見他如此,反倒被他嚇著了,頓時指責聲便偃旗息鼓,一個個閃開了。

原水鎮,此時正是麥子成熟的季節,田野裡,一片金黃的海洋裡,一臺臺收割機縱橫忙碌著。地頭兒大樹下,幾個歇涼的農人望著響聲震天的收割機,大聲的談論著什麼,臉上漾著滿足的笑容。

身後麥田裡簌簌響動,幾個農人驚訝的轉過身來,其中一個稍顯年輕的農人高聲笑道:“怪了,這地理怕是有什麼野貨,要不要打了,晌午打打牙祭。”

正說著,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從麥田裡爬了出來,年輕農人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媽的,原來是個叫花兒,真是晦氣。”想好的野味沒了,年輕農人心中對這個乞丐也就沒有什麼好感了。

“住嘴,嘴上積點德,都是苦人家,誰沒個落難的時節。”幾人中年齡最長的農人罵了年輕農人一句,“長子,把水壺拿去,給他喝點,這年月,做個叫花兒,連口水都不好找啊。”

一個農人聞言立即拿了水壺,給那乞丐送了去。年輕農人見狀,忍不住嘟囔道:“保田叔,就你好心,可別救了個白眼狼。”

“一口水,一口飯而已,活一條命,又不圖他什麼。”保田叔笑著回了一句,從自家袋子裡摸出一個乾糧來,遞給那個乞丐,說道:“餓了吧,先吃個幹餅,掂一掂,慢點吃,就這水,別噎著了。”

那乞丐怔怔的看著遞到眼前的水和乾糧,吞嚥的口水,卻並沒有伸手。

保田叔見狀,緩聲道:“拿著吃吧,人是鐵飯是鋼,吃了才有力氣活下來不是。”

似乎是觸動了乞丐的心事,那乞丐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搶過水壺和乾糧,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看的保田叔在一旁直勸道:“慢著點兒,沒人和你搶。”乞丐卻似沒聽到似的,三五口便將一個碗大的幹餅嚥了下去,抬起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保田叔。

保田叔將自己的乾糧袋在乞丐面前晃了晃,無奈的說道:“看來是餓的狠了,可惜我這裡沒有了。你們誰帶有乾糧,給他點兒。”

其他人搖了搖頭,這年頭兒,除了保田叔這樣上了年紀的,誰還有帶乾糧下地的習慣,倒了時候,回家便有熱騰騰的飯菜,可比這幹餅子搶奪了。年輕農人更是憤憤的說道:“一個叫花兒而已,這種四體不勤的懶蟲,保田叔,你給他也是浪費糧食。”

那乞丐見保田叔也沒有了,原本有些失望,又聽到那年輕農人嘲諷的話語,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怒瞪著年輕農人,眼神兇悍的可怕。

年輕農人被乞丐嚇了一跳,頓時覺得在同伴面前掉了面子,原本就對這個乞丐不滿,此時更是惱羞成怒,抬腳便朝乞丐踢去,邊踢邊罵道:“你個叫花子,還敢兇我,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我叫你兇我。”

年輕農人自顧自的發洩著怒火,渾然不覺那乞丐此時兩眼放光,渾身抽搐著,喉嚨間發出低沉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