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子看著最近瘦了許多的貞淑,不禁心痛的說:“學習是重要,身體也要緊,別太給自己壓力了,努力就好了。”既希望子女成龍成鳳,又心痛子女辛苦——母愛兩難呀!
“媽,我知道了。”貞淑笑著坐好,看到桌上的食物,眼睛樂得眯成了一條線。“是冷麵!太棒了。”炎炎夏日,來碗冰涼的冷麵,爽!
貞淑一家四口吃冷麵那是“呼嚕、呼嚕”的,連湯帶面一掃光,必須要帶“呼嚕、呼嚕”,否則面吃完了,還會覺得少點什麼,不過癮。
冷麵的面是外面買來壓好的乾冷面,吃時只要用開水煮熟,多過幾次涼水就可以了。冷麵湯則要自已兌,金姬子兌冷麵湯那是一絕,酸甜適中,絕對爽口。其中有一絕招,就是兌冷麵湯一定要會醋精,而不能會老醋。最後在碗裡放兩片熟牛肉,半個熟雞蛋,適量的辣醬,撒一點炒熟的白芝麻就可以吃了。
貞淑他們現在吃得就是這種家庭版的冷麵。貞淑其實還會做現壓的冷麵,也是老媽教她的。金姬子前世去韓國打工七年多,都在飯店的後廚工作,後廚的每個工種都做過,一直做廚師長。回國後貞淑沒少從老媽那偷藝,也算是半個韓食廚師了。大腦中閃過一些東西,太快,貞淑沒來得及抓住,總感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算了,反正她都重生了,一切還可以慢慢來。
“下午我和你爸要去你小姨家,你們去不去?呼嚕——”金姬子喝了一口冷麵湯。
“我去!呼嚕——”小妹舉起空閒的左手,開學上初二的小妹,自由得讓人嫉妒。
“我也去!呼嚕——”貞淑更乾脆,沒舉手,只是點了點快埋進碗裡的頭。
“姐,你下午不是約毛毛姐一塊去洗澡去嗎?呼嚕——”小妹只是稍稍把臉轉向貞淑,嘴裡的麵條還沒來得及咬斷。“姐,你是不是失憶了?”
“呼嚕——暱菜是儀妮,偶網晾。呼嚕——”貞淑徹底口齒不清了。
“老大你這丟三落四、馬大哈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呼嚕——”老爸也忍不住開口,“這一點,你隨你媽,可不隨我,呼嚕——”
“隨我怎麼了?快吃你的面吧!”明明說貞淑,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那貞慧跟我們去,貞淑你在家。晚飯我們帶土豆麵餃子給你當晚飯。呼嚕——”老媽最終行使家長權威,敲定了最後結果。這次姥姥家的週末聚餐,沒她的份兒了。
貞淑一家四口人中,要說細心、仔細的人首選老爸,其次是小妹;最馬大哈的是老媽,排第二的是貞淑。有事實為例,家中要找不到什麼東西(泛指老媽和貞淑找不到),一定要問老爸和小妹,那準是一找一準。要藏什麼東西,一定不能交給老媽和貞淑,如果是讓貞淑收了,事後她至多也就會想起大概位置,要費些時間才能找到;最遭糕得是讓老媽收了,那準是藏匿得越認真,忘得就越徹底,多半會一去不回頭(有幾本存摺掛失的經歷)。
貞淑從小隨了老媽,生性大大咧咧,忘性大。最精典的一件事是她十四歲時,拿糧本和錢去糧店買糧,糧食是買回來了,糧本也在,剩下的錢卻丟,而與她同去的小妹卻撿到了一堆錢,撿到的數目正好是她丟的數目。事實就是她在前面丟,小妹在後面剛好撿到。做為獎勵,小妹貞慧不必上繳意外之財,而貞淑卻被老媽憤怒的口水噴了整整一個星期。
其實,貞淑常常忘記得通常是人名、電話以及她做過的好人好事。有時她的好友偶爾提起她曾經給予過對方的幫助,她自己卻早已不記得了,甚至覺得朋友口中的人不是她,簡直是個聖人。
而她在某方面的記憶還是超強的,比如學習、工作,還有就是……就是她做過的虧心事。至今她還清楚得記得在公共汽車上,唯二次沒有給老人讓座的情景……
估計會折磨她一輩子,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