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面目就真的騙的你如此心悅誠服死心塌地嗎?自你走後,長安城,我苦苦經營多年的酒樓歌肆被他全部深挖,死士密探被剜耳拔舌,嚴刑逼供,幽州府,我五萬大軍被他殺的乾乾淨淨,戰俘統統挖坑活埋,一個不剩。箇中血腥你又怎麼知曉?他那沾滿鮮血的手卻正在摟著你,說著無比動聽的甜言蜜語。
不錯,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從一開始,我就認為你是我的人,我的女人,我的部下,就應該為我所用。
何況,楊文幹私募兵馬屯兵山谷的事情,原本就是個事實,我只是利用你單純的身份去將這件事公佈於眾罷了,我有騙過你嗎?有害過你嗎?
他李建成私募死士,屯兵買馬,難道就只是為了對付我一個人?就沒有一點點謀反篡位之心?李建成已然是太子殿下,卻還要如此未雨綢繆,那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知道嗎?如果他李建成一朝登基稱帝,我和我身邊的這些將佐部屬就只能是死路一條,只有死路一條!你知道嗎?”
“我,我……你先放開我!你,這又是怎麼了?”無力的一嘆,被他那一番言辭灼灼轟炸的暈頭轉向,望著他那張因憤怒而微微紫漲的臉,一時竟也不知道如何勸慰。
他,並沒有放手,只是拉住的胳膊走到了船舷旁,扶著船舷冷冷的望著水面,龍船過處,一片白浪翻飛,船頭穿江而過,將平靜的水面撕開一條巨大的缺口,他的望著那一路破江逐浪的船頭,眼中的神色漸漸暗淡,幽幽一嘆道:
“既存了那個想法,就等於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都沒有退路了……就如這頂風逐浪的船頭,其實它並不一定想做那狠心的利劍去分水劈江逆流而上,可是它有的選嗎?它不去,你、我、他……這船上的所有人都無法到達想去的地方,所以它只能挺著,哪怕撞上暗礁頭破血流,卻也只能挺著,一路向前破浪駛去。”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在心中暗暗湧起一絲說不清的情愫,是啊!說起來這個男人也是個孤獨可憐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故事的結局,也許真的沒有理由對他恨的起來。
為了皇位父子相殘、兄弟相殘的事,幾千年來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又有誰能說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呢?
“曉曉,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如果翠紅樓外無意間救下你是偶然,那麼仁壽宮的山頂上,護國寺的花園裡,你怎麼解釋,也是偶然嗎?也許一開始,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是我對李建成的妒忌憤怒發洩的替代品,可是,當我手握著李建成送來的玉佩,我的心突然好痛,說來好笑,我李世民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想要卻得不到一個女人。”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低低的說:
“留在我身邊,好嘛?我會給你你想要的生活,等到大局已定,我就陪著你唱歌跳舞,寫字畫畫,好嗎?”
“我……”
還沒等我開口,他已經不由分說的覆上我冰涼的唇,那火熱的舌尖肆意的侵略著我緊逼的牙關,也侵略著我顫抖的靈魂,眼角,一滴淚無聲的滑落腮邊,曾幾何時,是多麼期待著他這顆冰冷的心可以為我停留,為我溫暖,可如今,李建成那雙溫柔如水的雙眸慢慢浮上眼前,心中一陣陣的抽痛,那些可憐的罪惡感慢慢吞噬著搖擺的心……
他那麼用力的緊緊抱著我顫抖的身體,吸吮著,糾纏著,我能感覺他那熱烈的男性氣息和微微粗重的鼻息,心在一點點融化,軟軟的垂下雙臂任由他一雙大手將我盡力的抵在懷中,甚至,甚至能感覺到他那男性特有的澎湃變化抵住我溫熱的小腹,直到無法呼吸,直到腦中殘存的理智戰勝了內心的渴望,猛然驚醒,在他懷中掙扎著,捶打他的胸口,試圖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按在船舷上。
他的吻那麼滾燙的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