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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事說話,可不少事畢竟需要男人張羅,小方就是為了這個才誤了會試……論人品,確實是沒得挑了。只若是如此,便得儘快定下婚書,畢竟京裡希望和咱們家結親的人家太多。可男方畢竟勢孤,你若是能夠,還是能請動英國公才是最好。”

夫妻倆在床頭計議良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了過去。如今皇帝不在,也沒有早朝,便不用平日那樣寅初起身,所以,張越勉強睡了一個半時辰,便被一陣輕喚叫醒。雖說此時仍覺得疲憊,但他還是勉強起身,抬眼一看就瞧見杜綰已經在妝臺前梳妝了。在中衣外頭加上一件紗衫,他下床趿拉著鞋子走到杜綰身後,便問道:“那麼晚才閤眼,怎得不多睡一會?”

“天天都是這習慣,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了。再說,午間總能偷個閒。哪像你這麼忙?”

從銅鏡中看見張越正在丫頭服侍下戴烏紗帽穿那大紅官袍,杜綰隨手指了一支簡簡單單的玉釵讓丫頭給自己插上,隨即轉過身來,親自幫丈夫束上了那條金花腰帶。

須臾秋痕琥珀便同抱著兒女的乳母一塊來了,張越囑咐了幾句,見牽著三三的靜官進了門來,少不得又考問了兩句功課。一家人去見過父母,簡單用了早飯,張越便出了門。

他還是沒能拗得過母親的執意,這會兒前呼後擁,看著氣派十足。大街上,儘管尚未到卯時,天氣又冷,但行人卻不少,尤其是到江米巷的時候,他就看到前頭全是趕著去六部和翰林院等衙門點卯理事的各級官員。其中有騎馬的、騎驢騎騾的、走路的、坐車的,唯獨沒有坐轎的。畢竟,如今去開國不遠,洪武年間不許坐轎的嚴令仍然高懸在所有人頭頂。除卻特賜坐轎的公卿之外,其餘人都沒這資格。

只不過這麼冷天,文官但使家境稍好的,幾乎都是坐騾車,像張越這樣騎馬的極其少見。一路上其他馬車給他讓路的時候。不時有官員從前頭車簾中探出身子瞧看,認出是他方才不覺為奇。所幸這一路上張越沒有遇上需要讓路的尚書和五府都督等高官,於是他在別人一再讓路之後,很快就到了兵部衙門,還沒下馬,他就看見前面有人正下了一頭小毛驢。

雖沒有下雪,但早上的寒風卻極大,所以文武百官都在官帽之外再加上了暖帽,有錢的是貂皮銀鼠皮羊皮,沒錢的則多半是用氈毛之類的料子,可那人卻只是戴著極其單薄的烏紗帽。官服外頭罩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夾襖。眼看那人在衙門前頭把驢子丟給了皂隸照管,隨即匆匆入內,張越這才到了下馬石邊下馬。

“這麼冷的天,柴樞曹還是那麼一身單薄的衣服,幾乎是光著腦袋,連臉都凍青了……當官當到這份上,有什麼意思?”

“能這樣子就不錯了,這次武選司出了那麼大紕漏,他逃得了責任?他永樂年間就是兵部的老人了,結果內內外外折騰一通,到宣德初才又從嶽州知府的任上調回來任郎中,這一回恐怕就沒那麼走運了。要說起來,錢塘人是不是都愛折騰,前頭都察院那個御史也是。”

“誰都以為那位於侍御不時罷斥就是貶職,要麼便在詔獄裡頭苦熬,誰知道不但放了出來,還到了蘇松主持清丈田畝,要說也是咱們少司馬膽大,連這種人都敢薦……話說回來,你說這回少司馬會不會連柴樞曹一塊保下來?”

正小聲說話的是兵部衙門的兩個門子,說得興起時,兩人都沒注意到有人過來,待瞧見沿臺階上來的是張越,他們這才閉嘴不提這茬。知道張越的坐騎素來是留一個馬伕下來到馬廄照管,以便隨時使用,兩人自是臉色殷勤地隨侍上來,直到送到二門,張越擺了擺手,他們才止住步子,往外走的時候仍在竊竊私語。

兩人剛剛的話語雖輕,但張越耳朵最是靈敏,已經是捕捉到了一個大概。由二門四司辦事的司房到三門最裡頭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