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傷亡如何?”
洪超忙道;
“本幫此戰中,陣亡弟兄五十餘名,輕重傷者在三十人上下,死亡弟兄業已就地掩埋,受傷的人也經過上藥包紮後待轉送回山。”
紫千豪頷著道:
“很好,你令人去召蘇老二來。”
答應一聲,洪超下去交待了,熊無極卻搖搖頭,感慨的道:“紫幫主,這次生意,本錢真下得不小!”
苦笑著,紫千豪道:
“我不是說過了麼?幹我們這一行是最艱辛的,本重利薄,且押下去的本錢又珍貴元比,鮮血,以及生命!”
苟圖昌亦介面道:
“刀口子上渡日,不容易哪。”
他們在談話中,率隊隱於疏林裡的“一心四刀”老二蘇恬已經快步奔來,他向紫千豪施了一禮,恭謹的道:“大哥找我?”
紫千豪笑道:
“不錯。”
說著,他又高聲叫:
“伍桐!”
正在一邊與手下交談的“斷流刀”伍桐回應一聲,急忙來到,紫千豪環顧了一下站在四周的蘇恬、伍桐、苟圖昌及熊無極等人,大聲道;“由蘇家兩兄弟、伍桐你們三人,率領方才直接參加廝殺的剩餘弟兄——大約有一百二十人,護送傷者與捕獲財寶回山、回山之後,直接轄歸仇堂主三絕調譴,圖昌,你召集其他的人報隨我在赴川境,今夜我們在離此七十里外的“小金山”下宿,所有人馬。在半個時辰之內啟行!”
各人齊聲表應,蘇恰又道:
“那麼,大哥,我將林中的一百名弟兄調出來了?”
點點頭,紫千豪道:
“是的,大家勞逸要公允平均,你林中的百名弟兄與公孫壽指揮的那兩百人跟隨我們走,現在你去祁老六那裡接掌他的人,他那邊約有一百二十名弟兄左右,全是方才參加搏戰的,現在該讓他們先行回山歇息了。”
於是,蘇活、伍侗、苟圖昌三人立即轉身離開,各人去忙著辦理各人的事了,片刻後,只見人來人往,牽馬背刀,分隊歸屬,叱喝傳令之聲加雜著坐騎的嘶嘯擊蹄聲,情景好不熱鬧!
祁老大從船上匆匆趕了過來,他大聲道:“老大,兩條船上共有部決於二十多個,放了他們不?”
紫千豪頷首道:
“自是放了。”
跟著,紫千豪又斜睨了仍被監守在側旁的侯龍寶全家一眼,他交待祁老六道:“連我們的知府大人也從遭遣回船去。”
於是,侯龍寶與他的家人被十餘名如狼似虎的竹孤兒郎趕上了船,幾乎就在他剛剛跌跌撞撞的回到船上,岸邊,在公孫壽指揮之下,他那兩百名手下早已將伐妥了的十九根臂粗樹幹準備好了,一聲吶喊,這些樹幹子全撐到兩條船的側弦下,兩百多人同時用力,“嗨啾齊吼,嗯,那兩條陷於岸底泥沙中的大船業已在混沌沌的汙水捲旋中“咻”“咻”滑進了河心,順著水流之勢,就那麼搖搖擺擺的緩緩前下游方向飄去!
看著,熊無極笑道:
“帆索斷了,舵也毀了,紫幫主,這兩艘船還能駕馭得住麼?”
紫千豪淡淡的道:
“久經水上操作的舟子們該有他們應付這種意外的方法,熊兄,每條船上還有十幾個船伕呢!”
祁老六適好這時返回,他大笑道:
“帆索斷了可以接好,舵壞了用篙櫓也一樣可以駕馭船行的方向,熊老兄,犯不上替他們擔憂!”
從那邊,苟圖昌大步走近,他道:
“老大,兒郎們俱已準備妥當,就持下個啟行了。”
紫千豪左右一看,晤,沿河岸,三百名孤分弟兄俱已各立在他們自己坐騎的蹬傍,青巾青衣,馬刀一式後背,個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