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找你打架呢,一幫人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你回來,一直站了好幾個時辰呢。”
元封道:“那人真是你哥哥啊,果然是一條好漢。”
尤利婭驕傲道:“那當然。”隨即又將腦袋晃了一晃道:“不對,哥哥不如你厲害,他現在只是百總,聽說你已經當了元帥呢。”
元封呵呵一笑,把韁繩交給下人,剛要解盔甲,尤利婭早就伸手過來幫他解開了腋下和後腰的皮帶鎖釦,幫他把沉甸甸的鎖子甲脫下來,小女孩扛著甲就往後院跑。
元封奇道:“你做什麼 ?”
尤利婭嘿嘿一笑:“幫你清洗盔甲啊,別以為我只會彈琵琶,我會的可多呢。”
鎖子甲是用無數個鋼製小環扣成的甲冑,柔軟輕便,防禦力也適中,一領像樣的鎖子甲在中原能賣上數百兩紋銀的高昂價格,但在西域就比較普遍了,反而是板甲和扎甲少一些,說到清洗鎖子甲,元封還真不會,他好奇的跟著尤利婭來到後院,看到尤利婭將鎖子甲放到一個大木盆裡,然後倒上半盆沙子,用木棒攪了起來,元封這才恍然大悟,,倘若用水的話怕生鏽,用人工擦洗的話那些小角落又照顧不到,還是用沙子清洗網眼繁多的鎖子甲最好。
當夜元封並未在府內居住,而是抱著被褥到城牆上和士兵同住,突厥人狡詐,趁夜間動突襲也不是不可能的,城上必須有大將坐鎮才行,晚上他又多次起來巡視,查哨,到天明的時候,元封已經是兩個眼睛都紅通通的了。
突厥人****未動,白天也不見有任何行動的跡象,見敵情緩和,元封便收集了一些士兵伙食方面的資料,去府衙向曹俊申訴去了。
府衙正堂之上,曹俊睡眼惺忪,精神疲倦,想來是昨夜宿醉的結果,元封彙報了敵情之後道:“大公子,昨夜末將巡城之時,現一起貪汙軍糧的惡行,此事對我軍士氣嚴重不利,還請大公子懲處。”
曹俊道:“哦,說來聽聽。”
元封便將昨夜之事說出,同時呈上士兵們和軍需官的供詞,曹俊看罷,扭頭說道:“梁參軍,此事屬實麼?”
曹俊身旁站著一個身材枯瘦的中年人,兩隻眼睛精光閃爍,不像是軍中人士倒像是個奸商,他聽了元封的控訴之後,臉上只是浮現出一絲不屑的表情,拱手對曹俊道:“大公子,張副帥所言確有其事,但卻和貪贓毫無關聯。”
曹俊示意梁參軍繼續說,梁參軍便走到大堂中央侃侃而談:“咱們涼州軍隊的待遇向來優厚,遠近皆知,伙食也不差,雖說不上頓頓有肉,隔三差五也能沾些葷腥,但是目前突厥大軍壓境,這場戰事不知道延續到何時,作為總軍需,卑職必須精打細算,不然糧食吃光了這城怎麼守?再說了,昨夜值宿的軍兵乃是逆賊蔡勇的餘部,本不是大公子的親信,大公子的甘州軍都沒喝上羊肉湯呢,又怎麼好厚此薄彼,給他們羊肉湯喝?”
完這些,梁參軍挑釁的看了元封一眼,道:“卑職也要參人,有人剛當上副帥就邀買人心,四處插手,私自動用儲備軍糧犒賞軍隊,試問這涼州是誰的涼州?這軍隊是誰的軍隊!”
這話直指元封,而且說得有理有據,元封初來乍到就干預後勤糧秣事宜,確實不大合適,以自己的名義犒賞軍隊更是大忌。曹俊的臉色有些不對了,此時王威和一幫侍衛親軍的將領都出來打圓場,說張將軍也是為了士卒們著想,絕沒有邀買人心的意思,說了半天曹俊臉上的不快神色才褪去,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大敵當前,咱們要合力同心對付突厥人才是。”
元封知道自己太嫩了,和這些老狐狸鬥還差點分量,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又說道:“大公子,末將昨日所說的開倉放糧抑制糧價之事,還請早做定奪。”
曹俊還沒答話,梁參軍又跳出來冷笑道:“開倉放糧?笑話!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