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基本上沒動,看他倆的面貌不過是十**歲,透著一股青澀,明顯是沒來過這種風月場所的,玉媽媽訕笑道:“二位是第一次來紅袖招吧,不如見識一下我們的桃紅和柳綠兩位姑娘,是一對孿生姐妹,保管客人滿意。”說著努嘴讓紫苑出去。
兩位客人都穿著淡色長衫,髻上扎著玉色頭巾,極其儒雅斯文,相貌更是英俊瀟灑,其中一人唇紅齒白,簡直比長安城相公館子裡的兔爺還要漂亮三分,另一人也是英氣勃勃,舉手投足貴氣盎然。
“我們就要紫苑姑娘,不要什麼桃紅柳綠,媽媽你沒事就下去吧。”那個漂亮的象相公的公子說,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客氣,這讓玉媽媽有些驚訝,這倆小哥,怕也是達官貴人家的少爺吧。
“其實是這樣,紫苑姑娘老家來人了,兩位客官稍待片刻即可,等紫苑打了親戚就回來陪你們,奴家再送一壺好酒,您看這樣可以吧。”玉媽媽滿臉堆笑著說,中途換人確實不禮貌,但玉媽媽好話說盡,還送了酒水,也算到位了。
“媽媽哄誰呢,紫苑剛從揚州來,哪裡來的親戚?”那漂亮公子一臉的不屑,直接揭穿與媽媽的謊言。
玉媽媽急了,再不把紫苑弄出去,小侯爺那邊就要飆了,鬧將起來可就麻煩大了,她再次堆上笑臉準備好言相勸,門外突然傳來怒吼:“紫苑怎麼還不出來!”
壞了,小侯爺已經等不及了,玉媽媽來不及反應,門就被粗魯的推開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家奴走進來,抱著膀子橫眉冷目,馬臉小侯爺隨後走了進來,抖開手中摺扇,慢條斯理的說:“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和爺搶粉頭?”
室內的氣氛變得很緊張,紫苑姑娘來紅袖招沒幾天,今天是第一次接客,兩位年輕的客人點名要她相陪,本以為是西北粗魯漢子,結果卻是兩個斯文俊雅的公子,談詩彈琴,其樂融融,哪知道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她嚇得站到牆角瑟瑟抖。
兩位年輕的客人仍然端坐不動,那個漂亮公子冷笑道:“我們先來的,我們先點的,到底是誰搶人?玉媽媽,你們紅袖招就是這樣做生意的麼?”
馬臉小侯爺眼睛一亮,哈哈笑道:“這倆小受長的挺俊,也喜歡!今兒不但要紫苑,這倆人爺也要了。”
漂亮公子勃然大怒,英俊公子也怒不可遏,猛拍桌子喝道:“放肆!”
“小的們,給我上,綁了回去再說!”馬臉兩手一揮,幾個惡奴捲起袖子走了過去,玉媽媽趕緊相勸:“小侯爺使不得啊,這兩位客官也是有身份的人,鬧起來我們紅袖招吃罪不起啊。”
“身份?屁!整個長安城還能有人比老子身份還高?給我上,今夜老子讓他倆**開花!”馬臉囂張的獰笑道。
兩個文弱書生,面對八個膀大腰圓的惡奴,肯定要吃大虧,按理說現在是亮明身份的時候,可這兩人卻絕口不提自己的身份,那位漂亮公子一把將桌子腿撅了下去,拿在手中掂了掂,對馬臉冷笑道:“老子現在就讓你狗頭開花。”
惡奴們輕蔑的笑了,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就算手上拿著刀劍也不值一提,何況一根桌子腿,其中一個惡奴上前兩步就去抓那公子的領口,卻被迎頭一棍抽在臉上,紅袖招的傢俱都是上好的硬木做成,四楞的桌子腿殺傷力很大,一棍下去那家奴就被抽飛了,牙齒和鮮血齊飛,人一聲不吭就倒下了。
馬臉小侯爺大吼道:“給我上,打死算我的!”七個家奴一擁而上,包間裡打作一團,女人們尖聲叫起來,玉媽媽慌忙退出,去喊護院的保鏢過來拉架,這要是任由他們打下去,還不把紅袖招拆了啊。
那個漂亮公子的武功不錯,出手極其狠辣,全是一招制敵的死手,汾陽小侯爺的隨從也不是吃素的,那都是常年街頭群架打出來的,一時間包房內碗碟橫飛,鮮血橫流,屏風也倒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