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接一茬,花架子學得不少,真功夫一點沒學會,整天被那個母夜叉欺負。”
葉開接著說:“那也比我強,我是遇見封哥兒以後才練的武,學刀馬弓箭,這才不到一年時間,若是和弟兄們一起打架還行,單打獨鬥就不敢了。”
眾人就勸他:“單打獨鬥也沒什麼難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只要夠氣勢足,夠膽子,別人就先輸了一半了。”
這邊正侃著,那邊中年人已經將一壺酒喝完了,從懷裡摸出幾個銅錢放在桌上,晃晃悠悠走了過來,這回他沒有刻意壓制身上濃郁的劍氣,五步之外四個年輕人便感受到那種異樣的寒冷了,不約而同扭頭看來。
“你”中年人一指元封,“留下,其他人出去,沒你們的事。”
四人都慢慢的站了起來,認真打量著這個中年人,只見他長飄飄,鬍子拉碴,一張清瘦的臉線條清晰,眼神憂鬱的如同秋天的夜空,雖然站立不動,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還是從這具並不顯的很強壯的身軀裡散出來,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覺察到這是冰冷的殺氣。
“你哪裡來的?這麼拽,信不信我一板凳砸死你。”李明贏先跳了出來吼道。
緊接著趙子謙也站了出來道:“客官,小店不歡迎鬧事的人,想打架的話出去!”
中年人笑了,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讓他很欣賞,但明知不敵還要硬上就是傻了。
“信,你的板凳一定比我的頭硬,但是還請你先出去一下,等我辦完了事再砸死我吧。”中年人對李明贏道,轉而又對趙子謙道:“小二哥,你放心,我不會弄亂店裡的擺設的,一會就好,麻煩你稍等片刻。”
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勢比起囂張跋扈來更讓人不安,元封認真審視著中年人,緩緩道:“你們不是他對手,還是出去吧,留下也是白白送死。”
這話反倒激起了李明贏和趙子謙的鬥志,兩人對視一眼猛然撲了上去,元封說的一點都不錯,他們根本不是中年人的對手,甚至連對方的身體都沒觸控到就飛了出去,衝破了同仁居的窗戶落在外面,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趴在地上暫時起不來了。
元封將長刀拔出,低垂在身側,沉靜的看著中年人,一動不動。
中年人讚許的點點頭:“有點意思,對得起三百兩黃金。”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絲毫不動,或許是估摸著對方的實力,或許是尋找著對方的破綻,最終還是中年人先出手了,高手過招往往只有電光火石的一霎那。一秒鐘過後,兩人所站立的位置就完全變了,互相背對著,元封強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湧,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衣服和皮護胸已經破了,只差三分之一寸,心臟就刺穿了。
而中年人則摸了摸自己的臉,把手放到眼前看了看,紅的。
“見血了,小夥子的刀法果然有一套,你讓我想起一個人,那還是十三年前,也是在蘭州府附近,一個傢伙揹著個孩子,拿了把長刀,硬是逼我出劍了,他和你的路數很像,只不過……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說罷中年人的手裡便多了一把劍,一把古樸的短劍,劍身上遍佈花紋,看起來像是上古時期的名器。
“能死在這把劍下,是你的榮幸。”中年人說。
元封沒有說話,這人的劍法已入化境,便是叔叔重生也只能接他十幾招而已,剛才那一刀已經耗盡自己的精力,老實說,能傷到對方已經算是長揮了。
“看劍!”中年人低呼一聲,短劍刺來,看起來度並不是很快,但是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威壓讓人無法躲閃,彷彿泰山壓頂而來,讓人無處可逃只能束手待斃,元封被劍氣壓得喘不過氣來,想提刀相迎也提不動,想拔腿躲閃也挪不動窩,只能眼睜睜看著寒光閃閃的銅劍刺過來。
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