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交代,讓他把守潼關,堵截西逃的叛賊,王魁心中有數,那些個西涼賊人厲害得很,興許早就過了潼關了,想立大功是不容易了。
王魁觀察了好幾天,終於現了一條生財之路,那就是來來往往從潼關經過的客商們,關中通往中原的咽喉要道卡在自己手裡,要是再撈不著銀子,那就不怪別人了。
於是乎,王魁先試探著下了一道命令,禁止貨物通關,潼關的守將姓夏,叫夏修志,也是個不如意的總兵,正想巴結王魁,脫離潼關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自然十分配合,王魁讓幹啥他就幹啥,王魁往椅子上一坐,他就站在後面像個跟班。
王魁很滿意,潼關這些兵馬用起來很順手,封關三日,又攤著連綿陰雨,外面那些客商怨聲載道,乍一開關,莫不蜂擁,王魁抓住他們急於過關的心理大了一筆,當然還不忘記抓幾個販運違禁物資的商人,這樣才能顯得他這個監軍當的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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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雖然外面等著過關的商人還有許多,但王魁還是下令關門,要塞有要塞的規矩,沒有緊急軍務,晚上是不開門的,更何況王監軍忙了一天,要關起門來盤點一下成果了。
關上房門,把銀票鋪滿一床,再弄上一壺小酒,幾碟小菜,王魁美美的喝上一盅,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看著床上的銀票,心裡這個美啊,忽然房門叩響,聽聲音還很急,王魁不滿道:“何事?”
“監軍大人,京裡來人了,已經到了城下,點名讓您前去接駕。”
王魁一驚,京裡這麼快就又派人過來,八成是前去長安收拾秦王那一攤子的,不消問,來人的官銜肯定比自己高,他趕緊披上袍子,蹬上靴子,忙亂間左右腳也弄錯了,急匆匆走出房門,向城門樓子走去。
夏總兵也剛躺下,正摟著娘們唱小調呢,忽然被叫起來,也是嚇了一跳,半夜京城來人,這是大事兒啊,他邊走邊披著衣服,腳步匆匆,黑夜裡,幾盞燈籠快向城樓移動,夏總兵和王監軍在城樓下碰頭,兩人也不說啥了,交換了一下顏色,匆匆上樓。
潼關東門樓,十幾展燈籠高高挑在箭樓簷下,罩著無邊暗夜裡絲絲雨霧,城樓下的官道上,停著一輛車,十餘騎,皆是斗笠蓑衣,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這些人竟然一動不動,一股肅然之氣油然而生。
王魁乾咳一聲,趴在垛口上喊道:“是哪位大人駕到?”
車簾子掀開,一縷光線射了出來,映照出夜幕中的雨絲,一個眉清目秀的宮裝小太監跳了出來,一手掀著車簾,一手打著油布傘,停了一停,車裡才下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太監,身穿嶄新的蟒袍,烏亮的皂靴就這樣踩在泥水裡,老太監抬頭望著城樓上燈籠映照下的王魁,笑罵道:“王魁,你還猴崽子還不給咱家開門。”
王魁一驚,立刻分辨出這位老太監是前任御膳房的管事太監,論品級是比自己高,可是聽說他退了啊,怎麼又如此二五八萬架勢十足的來到潼關?難不成,他也是欽差?嗯,很有可能,宮裡人死的七七八八,這些老傢伙老奸巨猾的很,被皇上重新啟用也不是沒先例的事情。”
第一印象太重要了,還沒等海公公把自己虛擬的官職報出來嚇嚇王魁,王魁就已經怕了,趕緊讓人開門,夏總兵親自帶著一幫人跑到下面,放下門閂,開啟大門,幾十個松油火把照著,恭迎京城來的大人們進城。
先是十二個騎兵開進來,一邊六個拱衛兩旁,高頭大馬將潼關守軍都擋在後面,馬上騎士面色冷峻,雨水從斗笠沿上滴下,隱約能看見蓑衣裡面暗紅色的錦衣衛官服,繡春刀的刀鞘從衣服下襬中露出,踩在馬鐙上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官靴。
這些爺們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啊,果然厲害,光看那些戰馬就不一般,全是西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