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好多不穿衣服的男人在跑圈,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小子,真特麼命大……”識海里的掃把星抹了一把虛汗,喃喃的道:“我是不是找個機會和他聊聊,別以為有神仙護體就能刀槍不入。不對,我有什麼本事他知道啊……唉,這二桿子泡妞不要命,也不是第一次了……算了,我還是把他這回的倒黴事調整一下,別把他刺激成植物人……”
掃把星沒有現,他在鐵鍬識海呆久了之後,連說話都變得像鐵鍬了。不管誰和另外一個人“親親密密”的睡幾個月,性格和習慣都會互相感染。
這就是所謂的進了一家門,越像一家人吧……
禹奕休息了片刻,咬牙拖起鐵鍬的上半身,想把這個昏迷的混蛋弄進車裡。她拖動鐵鍬的時候,卻碰到了裝著酸辣粉的塑膠袋,一個癟得變形的小盒子從裡面掉出來。她把鐵鍬拖進汽車,還把座椅放倒,讓鐵鍬躺得舒服點。
然後,她才去撿起那個盒子。
小盒子沾滿酸辣粉的湯汁,油膩膩的有些滑手。但是份量很重,好像是鋼製品。而且,用料也較厚實。
一顆變形的子彈射穿了盒子,卻被盒子給卡住了。
“他真的為我擋槍了……”禹奕看著那顆變形的子彈,輕聲自語:“這個混蛋……”
她想開啟盒子,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可是,盒子已經變形,子彈也卡在盒子上。再加上自己左臂有傷,費了好大勁也沒開啟。
禹奕搖了搖頭,只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她回到車上,簡單地包紮好傷口之後,終於把盒子開啟了。
一隻金色的蝴蝶,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你給我買的酸辣粉嗎?”禹奕拿起那隻略有變形的戒指,呆然無語。她看著昏迷的鐵鍬,眼神又充滿複雜的情緒。
昨晚,幹爺和她說的話,又迴盪耳邊:“鐵小子親你的時候,我非常高興。如果鐵小子能追求你,爺爺不但不會阻撓,還會大力地支援!這不是爺爺偏心,而是爺爺不能讓你跟那個殺人瘋子在一起……
你做事夜影成熟些,但你的性子孤僻冷漠,甚至夜影還要倔強,也更容易鑽牛角尖。除了那個殺人瘋子,你從沒對親情之外的任何男人,有過感覺。今天,還是爺爺頭一次看你那麼的情緒化……”
“幹爺,我不能放棄教官……”禹奕想了好一陣,慢慢把戒指放回盒。
禹奕準備把戒指還給鐵鍬,卻現鐵鍬身上除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褲頭,什麼衣服也不剩,更別說衣兜。那個褲頭也是隱隱約約的春光乍洩,她想避開目光,又忍不住瞟了兩眼。
“我開啟他的褲頭,看一眼吧!”禹奕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趕緊又找藉口道:“我只是想把戒指,放到這個混蛋的內褲裡……”
禹奕覺得這個藉口,實在太拙劣。她乾脆把戒指放在操控臺上,下車躲了出去。她拖著傷腿來回踱步,想要平復自己煩亂的心態。可是,已經走了好幾圈。腿疼得要命,那嘭嘭的心跳聲,卻越來越急促。
禹奕看到地上那個塑膠袋,心一動。她走過去,把塑膠袋提了起來。袋子四面漏水,還有子彈穿過的大洞。裡面的那碗酸辣粉,早就四分五裂。只有塑膠碗的碎片裡,還有些湯湯水水和一點殘渣。
“這個混蛋買的,還讓我吃一口……死也瞑目……”禹奕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道:“我從來不吃辣的東西……”
她說是這麼說,最終還是懷著好的心情,拿起一塊碎裂的碗邊,輕輕舔了一口。
這碗特別加料的酸辣粉,經過無數次波折、無數次摧殘,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
“呼嗬……”禹奕嘴裡噴出的熱氣,能當蒸汽機用。她麻著舌頭大叫道:“鐵鍬,你這混蛋!我讓你死也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