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解宮中寂寞,諸位儘管把這禮數忘了些,切莫如此拘謹。”皇后說著,由貼身侍女攙扶著坐在了最中央的位置,柳貴妃和夏淑妃分坐兩徹。其他妃子隨意落座,幽若選了個廊邊的位子,背後正是明鏡湖。
“皇后娘娘,這蕭德妃尚未到呢?難道要姐妹們如此多人,等她一人不成?”夏淑妃朝著妃子中間望了望,瞭然一笑,像是料定了是這樣的結果。
“這德妃娘娘如今可忙著呢,整天陪在萬歲爺身邊,哪有空來搭理我們呀!”
“柳才人,您這話說的,這再忙,能忙的過皇后娘娘?”
“是呀!這皇后娘娘為著後宮,勞心勞累,也不曾姍姍來遲,姐妹們說說,這德妃娘娘也真是架子大著呢,連皇后娘娘也請不來!”
……
眾妃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大有你皇后娘娘不發話就不停歇之勢。末了,只見一抹碧綠的身影從梅林中走來,越來越近……
“這不!才來呢!”
此時蕭寒之已然進入藍玉閣,只當沒聽見那些妃子的閒言碎語,顧自朝皇后行了禮,在一邊的空位坐了下來,正好在幽若身旁,目光從幽若身上掃過,落在閣內的壁畫上,全然不在意自己遲來掀起的風波。
“德妃!如今你姍姍來遲,可讓我等好等啊?”夏淑妃冷笑著說到。
“寒之自知有愧,還望各位海涵!”說著起了身,朝著眾人福了福身子。幽若看著,沒有一絲情感,平靜的就如這身後的明鏡湖。
“不知德妃娘娘因著何事分身,或是有什麼新鮮事,也與我等說說,讓大家樂樂!”“寒之不知淑妃娘娘竟有這等怪癖,寒之記得民間流傳,靖南一書生,寒窗十年,三度赴考,皆名落孫山,一道士告之,實乃父不慈、母不孝之報應也,遂逐訪當年及第之同窗,欲仿效前人。每每聚會,上至高堂老母,下至妻妾子孫,一一過問其品性。久而久之,其同窗皆稱其為碩鼠,取其藏於屋角,聽人飛言之意!不知淑妃娘娘可曾聽過?”蕭寒之目光依舊注視著鏡華湖,紅唇揚起淡淡的譏諷。
“你……”夏淑妃兩眼冒著金光,整個身子都顫抖著,反反覆覆的唸叨著“你”,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皇后娘娘,這詩會不知何時開始?”蕭寒之眉睫緊蹙,打斷了氣截的夏淑妃。
“好了,就進入今天的正題吧,各位都是名門之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今日就請各位以所見之景為題,吟詩作畫,切磋切磋!”皇后緩緩說到。
眾妃子一個個爭相頌起了詩:
“花間小坐夕陽遲,香雪千枝與萬枝。
自入春來無好句,杖藜到此忽成詩。”
“日暖香繁巳盛開,開時曾達千百回。
春風豈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來。”
……
幽若聽著,倒真是佩服這些妃子的才情,各各隨口就能吟出如此佳句,雖然自己也背過一些唐詩,可是早已丟到太平洋去了,流水落花春去也,再也沒有出現在腦袋裡一絲一毫!如今對著這些女人,倒真覺得自己粗鄙的很,而他們竟個個成了才女!也只好安分的坐在一旁,吃著那美味的點心,好不開心哦!!!
“耐得人間雪與霜,百花頭上爾先香。清風自有神仙骨,冷豔偏宜到玉堂。”
吟詩之人,正是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蕭寒之,方吟誦完,只見她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向皇后。
“娘娘!寒之近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肯請娘娘允許寒之先行告退!”其聲不卑不亢,沉著冷靜。
“即是如此,你就先行退下吧!”皇后看了看蕭寒之並未為難。
“多謝娘娘!寒之告退!”遂攜了丫鬟離去,也未曾向其他妃子行禮,那抹碧綠的背影就漸漸從幽若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