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也希望師姑能夠聽從師父的勸告。”
楊牧說道:“好,那你把毒針和酥骨散收下。我警告你,假如你陽奉陰違我就要廢你武功!”
胡聯奎顫聲說道:“弟子不敢。”
在外面偷聽的楊炎更是渾身發抖,比胡聯奎還更厲害。
過了一會,只聽得楊牧繼續說道:“成龍,待會兒你送師弟出去。那件事情,你和總管大人說好沒有?”
閔成龍道:“這個、這個……”
楊牧說道:“聯奎不是外人,你盡說無妨。”
閔成龍道:“已經說了。他非常高興,說是師父你敬他一尺,他一定要還敬師父一丈。東西也答應替師父轉呈皇上。他說皇上若有賞賜,他與師父,另外震遠鏢局的好處全歸師父。他叫我問師父,不知你滿不滿意?”
胡聯奎不知他們說什麼,楊炎則是聽得懂的。閔成龍說的“東西”,不用說自是指那封由他親手交給父親的康熙遺詔了。
楊牧冷冷說道:“這件功勞,他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手,當然他是應該大大高興了。不過我倘若不經過他,恐怕也很難獨自去見皇上。就是見得到皇上,這秘密終究也會給他知道。那時我的功名富貴恐怕未有福份來享就要招殺身之禍了。成龍,我教你一個做官的訣竅,有功勞必須送給頂頭上司,不要妄圖自己一步登天。待根基扎穩之後,方可以取而代之。你明白麼?”
閔成龍道:“多謝師父指點,徒兒一生受用不盡。”
楊炎氣得心裡大罵:“卑鄙、卑鄙!可恥!早知如此,我寧願做個無父之人。真是後悔走這一遭!”
楊牧說道:“你去告訴他,我非但滿意之極,而且簡直是對他感激涕零。”
閔成龍道:“師父,用不著我告訴他了。他已經約了你在衛副總管家裡見面。”
楊牧說道:“哦,他這樣心急,竟然移尊就教來了。什麼時候?”
閔成龍道:“昨晚是他當值,他說一下班就到總管家裡。”
楊牧說道:“那應該是五更將盡的時候。哈,那我也應該走了。好,你送聯奎從後門出去,順便告訴小王,要是炎兒問起我的話,就說我昨晚睡得太遲,還沒起床。”小王是楊牧指定服侍楊炎的心腹家人。
交代過後,楊牧開啟一扇暗門,便走進去。那是地道的另一端出口。
他們屏息呼吸,躲在石柱後面,閔成龍和胡聯奎出來了。
齊世傑在楊炎耳邊悄悄說道:“別急著動手,到外面再說。”
只見閔成龍點燃火摺,卻把火摺遞給胡聯奎,要胡聯奎走在前面。原來他是怕胡聯奎在後面暗算他。
胡聯奎懂得他的用心,故意說道:“我真怕地道里藏有人,這火摺不夠亮,師兄你小心一點。”
閔成龍道:“這個地方,怎會有外人進來,膽子放大些,莫疑神疑鬼。”
胡聯奎點了點頭,說道:“師兄說得對,一個人倘若對什麼人都不敢相信、終日疑神疑鬼,這樣活一輩子也沒什麼意思。”
閔成龍知道師弟是繞著彎子諷刺他,哼了一聲,嘴裡不說話,心裡則在想:“師父目前還要利用你,待那惡婆娘走了之後,我才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到了通道盡頭,閔成龍開動機關,只聽得軋軋作響,頭頂上方的石頭移過一面,露出洞口。
楊炎心裡想道:“好在有閔成龍開路,否則我們只懂得進來的辦法,不懂得出去的辦法,那可要被困在地道之中了!
閔成龍與胡聯奎鑽出洞口,回到那座涼亭,連著石桌的那塊大青石尚未旋轉回來。他看桌上的棋盤,忽地面色一變,咦了一聲。
胡聯奎道:“師兄,什麼事?”
閔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