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威武也覺得有點奇怪,心裡想道:“若是要趕時間的話,讓他們騎馬不是更快得多?”
沐天瀾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聽你們師姑的吩咐。你們見了她再問她吧。”“
韓威武心中一動,問道:“楊大姑還說了些什麼?”
沐天瀾道:“她說那少年的來歷她已經猜到幾分,但要待她明天回來方始可以和總鏢頭細說,另外,她還叫我向來胡二兄轉達幾句她的叮囑,她說,不管你們碰上什麼事情,都不必驚慌。見著了閔成龍,也不必提起她已經到了京師。”
韓威武笑道:“她既這樣說,那你們就放心去吧。嗯,天瀾,咱們這次恐怕也是沾了楊大姑的光,倒發了一筆不大不小的橫財呢。”
宋胡二人駕駛馬車不疾不徐的前往閔家,走了約莫一枝香時刻,已是遠離鬧市,到了僻靜處所了。
天色漸近黃昏,馬車從一個葦塘旁邊經過,葦塘不遠處有座亭子,是北京名勝之一的陶然亭,有兩個人從亭子那邊走來。
宋鵬舉凝眸看去,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
胡聯奎道:“什麼不對?”
宋鵬舉道:“是兩個上了年紀的人。”說話之間,那兩個人已經從另一條小路走了。
胡聯奎道:“那姓唐的少年恐怕當真是給閔師哥的名號嚇退了,師姑這次料得不準,……”
話猶未了,忽見陶然亭畔人影一閃。宋鵬舉笑道:“師弟,這次恐怕是你料得不準!”
那人來得慢極,宋鵬舉剛剛把馬車轉過方向,向著陶然亭走,那人已是來到車前,出掌一按車轅,馬車竟是不能向前移動。
宋鵬舉雖然早有準備,但由於尚未能夠斷定此人來歷,不禁也是有點驚慌。當下勒住馬卒,勉強笑道:“唐兄,你是來請保鏢的還是來劫鏢的,我們這輛車上可沒有紅貨。”
那少年笑道:“實不相瞞,我既不是來請保鏢,更不是來劫鏢的。不過,有件事情,卻想求你們幫忙,請稍歇片刻,容我細說如何?”
宋胡二人下了馬車,宋鵬舉道:“閣下武功比我們高明十倍,何須我們幫忙?”
那少年道,“你放心,我不是求你們助拳。”
胡聯奎道:“但我們與閣下素不相識……”
那少年哈哈一笑,截斷他的話道:“今日我到鏢局來找你們,你們一定是疑團滿腹了?”
胡聯奎道:“是呀,我奇怪你怎的會知道我們這兩個無名小卒?”
那少年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你仔細瞧瞧,你當真不認識我麼?”
胡聯奎道:“不認識!咦,又好像在那裡見過,你到底是誰?”
那少年笑道:“你們還記得在回疆山神廟碰上的那個小叫化嗎?”
宋胡二人不約而同的霍然一省,說道:“哦,原來你是那個小叫化?那麼你,你敢情是我們從未見過面的那個小師弟楊,楊……”
那少年道:“不錯,我就是楊炎。不過卻並沒見過面。”楊炎正是他們的師父楊牧之子。
胡聯奎恍然大悟,笑道:“這可真是對面不相識了。不過當時我們亦已懷疑是你暗中出手相助我們,只不知你何以不願表明身分,你可知道你的姑姑找得你好苦,那次她到回疆,就是特地為了找尋你的。”那次他們在那座山神廟中碰上獨腳大盜鄭雄圖,正在危急之際,鄭雄圖卻不知怎的摔了一跤,他們這才逃脫性命。如今說起,方知是楊炎所助。後來楊大姑來到,把鄭雄圖打得重傷而逃。楊炎仍然是在場的,但始終沒有表露身分。
楊炎說道:“我知道姑姑找我,但過去的事我不想談了。目前我有一件對我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們幫忙。”
宋鵬舉道,“師弟,你曾經救過我們的性命,即使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