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臣惶恐,此人於臣有數次救命之恩,不論如何,臣都想著將人留在身邊,尋找報恩的機會。”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司寇瑞然解釋這些,無非就是想將顏如玉留在身邊。
見司寇瑞然把話的情真意切,聲情並茂的,端木冽只好暫時打消了要人的想法,他現在可以暫時不動顏如玉,可以後,誰都沒有辦法保證,不會有什麼突如其來的變動。
瞥了一眼司寇瑞然,端木冽淡淡的開口說道:“起來吧,太子在此,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好端端的,端木冽非要提及自己,歐陽皓律的內心是無語的。表面上又不得不擺出一副,正在欣賞著風景的樣子來。
要知道,對於別國的一些‘家務事’,做為堂堂太子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多管閒事。端木冽之所以那般說,歐陽皓律認為,對方肯定是故意而為之的。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想來以端木冽的聰明,他是能夠明白自己這是何意的。
“是,皇上,臣謝過皇上。”不由分說的,司寇瑞然率先謝過了端木冽,沒有跟他直接要人,要是做為皇上的端木冽,開金口要顏如玉,身為臣子的他,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見場上的氣氛似乎有些沉悶,歐陽皓律笑著提議著:“越是往前,風景越是不錯,皇上,不如咱們來比比騎馬,看看誰騎馬的速度快。”
既然是來狩獵的,那就應該做一些,跟狩獵有關的事,而不是在這裡談一些,容易讓人鬧心的話題。萬一顏如玉不小心,被端木冽留在了身邊,時間久了,顏如玉的真實身份怕是遲早會暴露,屆時,端木冽對顏如玉有了非分之想,那他應當如何是好?
要說對顏如玉有非分之想,那人也只能是他歐陽皓律,誰讓他顏如玉之間,在南陵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
是他先認識顏如玉的,也是他先對顏如玉有好感的,端木冽若是想橫插一腳,那便不能怪他用自己的方式,來扞衛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人。
原來當威脅出現的那一刻,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想法都會隨之傾巢而出,對於這種感覺,歐陽皓律有種既高興又有些複雜的情緒。他並非是感情氾濫之人,可自從認識了顏如玉,跟她之間一起經歷的種種後,他承認自己對顏如玉是有些想法的。
但同時他也是尊重顏如玉的,強求來的必定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在這方面,歐陽皓律選擇了順其自然。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歐陽皓律身上,那忽明忽暗的,來自男人之間的敵意,端木冽不由的皺起了眉,朝著歐陽皓律看了一眼,回答道:“如此甚好,太子請吧。”
一聽歐陽皓律跟端木冽要比賽騎馬,司寇瑞然很是識趣的,衝著顏如玉跟年風境投去一個示意的眼神。讓他們兩個趕緊的跟著自己到一邊去侯著,神仙打架凡人看戲,為了避免被波及,還是很有必要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待著。
在司寇瑞然的心中,他是希望端木冽贏的,畢竟他是端木冽的臣子,端木冽所代表的也是北朝國的臉面。然而在顏如玉的心中,則是希望歐陽皓律贏,只有這樣,才能夠讓端木冽嚐嚐失敗,丟臉的滋味。
只要能夠看到端木冽憤怒,暴走的表情,顏如玉覺著自己的心裡,該是多麼的痛快。就在顏如玉望著前方,已經策馬奔騰,遠去的歐陽皓律跟端木冽時,她發現了端木洛的身影。
一想到端木洛的身邊,有端木錦在,按理說是不會有任何事才對,可當看到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端木錦時,顏如玉卻是有些懵了。端木錦在這裡,那端木洛呢?
“見過錦王。”
三人異口同聲的向端木錦打招呼,至於他的身邊,為何沒有端木洛的身影,這點就得問問端木錦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