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請再多給屬下一些時日,屬下必定能追查到那人的下落。”
隨從垂首,衝著少年郎抱拳,臉色有些蒼白。
他辦事沒能讓主子滿意,天知道他此刻的內心,是有多麼的忐忑不安。
平日裡別看這位主子和顏悅色的,他們當真辦事不力的時候,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需要多少時日,你說說看。”少年郎語氣輕飄飄的說著,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隨從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事哪裡說得準的,不過他眼下手頭上還是有一些眉目的,刺客逃竄的方向,是司寇將軍府所在的位置。
畢竟司寇家是朝廷官員,司寇劍寧將軍更是戰功赫赫,他可不敢隨意篤定刺客是否就藏匿在將軍府。
“公子,有一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斟酌再三,為了消除一下主子心中的怒意,隨從只得將自己調查到的,先說出來。
至於真相的話,留著日後慢慢調查清楚便是了。
想來自家主子向來生性寡淡,對朝中之事更是絲毫不感興趣,就算他把刺客很有可能藏身在將軍府的事說了出來,結果也是不打緊的。
“既然你都說了不當講,還廢什麼話?”少年郎甩了甩袖子,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
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隨從,徑直走到窗戶邊去,去看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
見狀,隨從的心彷彿像是沉入了谷底。
怎麼主子不按常理出牌,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說了。
“主子,那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司寇劍寧將軍府,屬下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將軍府的人。”隨從收斂了一下心緒,很是無奈的跟少年郎彙報著。
這話非同小可,沒有確鑿的證據,是萬萬不可亂說的:“你可知這番話若是傳到了我兄長耳中,將軍府即將面臨的是什麼?”少年郎面色冷凝,收起了看熱鬧的心。
現在他可沒有什麼心情去看熱鬧,更沒有心情喝茶了。
既然說到將軍府了,那人究竟在不在將軍府,他去一看便是。
思及此,少年郎的腳步不做任何停留,拂袖而去。
“公子,公子您這是要去哪?”隨從懵了,他剛剛沒說錯什麼吧。
將軍府跟他也沒有什麼親戚關係,怎麼他才剛剛說完關於將軍府的話,公子就這麼焦急的走了。
當司寇將軍府五個黑墨燙金大字,出現在少年郎眼前的時候,他揚了揚手中的扇子。
但願是他的下屬看錯了,同時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期望著,那人就在將軍府中。
這樣一來的話,他也就不必再費盡心思的去找人。
“站住,來者何人?”將軍府的守衛,一見到少年郎帶著隨從,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想擅闖,不出意外的話,將軍府的守衛斷然是不會放行的。
“放肆,他可是當今十七王爺,洛王爺,他的路,你們有幾條命敢攔?”隨從挺直腰板,怒不可遏的衝著將軍府的守衛呵斥道。
他也不想仗勢欺人的,可堂堂十七王爺,連區區一個將軍府都進不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自家主子丟了面子。
“原來是洛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恕罪。”將軍府守衛看到了印著洛字,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時,整個人都發抖,說話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顫音。
若是洛王爺要追究責任的話,他定然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知者無罪,司寇將軍可在府內?”少年郎風華正茂,行為舉止中無不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這種氣質有些人是與生俱來的,比如眼前這位身穿青色長袍,頭戴白玉發冠,面色俊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