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自己更遠一點。
他維持著應有的風度,“小心。”
展浩揚手裡搖著紅酒杯,站在一旁揶揄地看著葉銘書,他不到一個小時走神不下五次,看來心思是掛在場上某位美女身上了。
他的性格向來不管閒事,就如同那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只負責看戲,偶爾幫人做做心理輔導就夠了,至於解決問題這麼高難度的事,他不碰。
而此時,葉銘書也正好斜眼瞥到了展浩揚的神情,好看的唇緊抿著,似乎在努力壓制著心中的不耐煩。
那個女人一直試圖靠近葉銘書,幾次想摸上他的胸膛,卻都被身旁另一個女人的手肘撞開,這一次,那個女人也沒有試圖避開,順勢又往葉銘書懷裡撲去。
葉銘書卻在前一秒站起了身,有禮地留下一句,“抱歉,失陪一下。”說完走到了展浩揚身邊。
“少見啊,這麼沉不住氣。”展浩揚抿了口紅酒,調笑著臉色不善的葉銘書。
葉銘書一如往常地不做任何回應,只是這次似乎有點反常,緊盯著同一個地方,臉色越來越黑,展浩揚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沈蕭蕭跟一個相貌極佳的男子跳著熱情的探戈。
他與葉銘書也是老朋友了,自小一起打架、比賽、遊戲到大,葉銘書的妹妹他當然是見過的,也有過交談,但也只是表面上的交談,並沒有深層的對話,他只能從表面的談話中看出,沈蕭蕭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孩,除此以外,他對她一無所知。
看著葉銘書越來越黑的臉,展浩揚心裡暗爽,好戲開鑼!
他清了清嗓音,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葉銘書說:“那個男的叫端木暖,是端木家的大少爺,人不錯的,脾氣好、相貌佳,人品好得沒話說!你妹妹遇上他也挺好的,話說你也不該太過保護你妹妹啊,她都這麼大了,有交男朋友的權利,你不能……”
話還沒說完,葉銘書手中的酒杯“砰”的一下,被他捏碎了,他手上也無可避免地插上了一些玻璃碎片。
喂喂喂,有沒有這麼激動啊?展浩揚挑眉。
葉銘書雖然離開了那個女人堆,但實際上距離並不是很遠,剛剛不斷對葉銘書投懷送抱的女人,見到他被玻璃碎片扎得滿手鮮血淋漓,感覺這絕對是個好機會,立刻趕上前來,想要尋求葉銘書的青睞,眼看還有幾步之遙,卻被葉銘書陰沉的咒罵給嚇得定住了。
“她該死的根本就不是我妹妹,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展浩揚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並不驚訝,看戲興致反而越來越高,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說來,你連生氣的權利也沒有,你也只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其實你誰也不是。”
葉銘書一臉不善地盯著展浩揚,冷峻的眉眼毫不掩飾地說著他的不悅。
展浩揚握拳放在嘴邊輕笑,“葉銘書你就承認吧,你就是特別在乎她,所以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翻臉了,你引以為傲的冷靜呢?哈!”
在一串柔滑上升的音調中,小提琴戛然而止。
沈蕭蕭停下舞步,她的臉頰因為熱情澎湃的舞蹈而暈紅,展露出的笑容顯得更加神采飛揚,她正想向端木暖表示謝意,大眼同時在大廳裡尋找著那個英挺男子的身影。
她的目光觸及了葉銘書的手,鮮紅的血不斷往下滴,她的心頭慌了慌,只見他推開向他走去的女人,而站在一旁的展浩揚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葉銘書的手傷得鮮血淋漓,就跟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理所當然,她只來得及向端木暖留下一句不好意思,就趕到葉銘書的身邊。
葉銘書正因為展浩揚的話而陷入沉思,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什麼他不敢接受、想要逃避的,但葉銘書此時卻心亂如麻。
他突然感覺到手背上傳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