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引血而虛弱的身體,如今卻寸步難行,彷彿腳被束縛了千斤,全身都冰涼冰涼的。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王爺?可是在這裡?”
門沒有鎖,那人便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見角落裡臉色蒼白的雲蘇一驚,忙跑過來扶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王爺?”
這人便是雲王府的管家,本是因為這些日子云蘇都未回去,知曉平日雲蘇都喜歡一個人待在這裡,便試著來找了一找。哪知進來便是看見雲蘇這樣,既是震驚又是心痛,他從小看著雲蘇長大,待他如自己的孩子,看見自己的孩子如今竟然一個人虛弱成這樣,是他從未想象過的。
難道他這些日子,都是這樣堅持過來的?
管家不敢想,又準備要說些什麼,雲蘇揮揮手,蒼白著神色,低聲打斷他:“那邊藥熬好了,你把它倒好裝起來。”
他唇色也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管家再也顧不得禮數,不知什麼藥竟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當即不悅地低聲喊道:“王爺!”他自顧自扶起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倒藥的打算,又說:“王爺要喝水嗎?這幾日怎麼病成這樣?老王爺很想您,奴才來接您回去好麼?”
在他以為,雲蘇自己本身便是神醫,身體虛弱調養休息就會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雲蘇接回王府,其餘的另說,是以也沒多想,這竟是棘手的苗疆醫術。
管家說著就要倒些水來,雲蘇皺著眉,他此時已沒有什麼力氣,在他昏迷前儘快使管家去給笙歌送藥才好。他臉色又青又白:“我說什麼話,你不聽了麼?”
管家一怔,而後為難地看了眼雲蘇,想了想還是以雲蘇的利益最高:“奴才先接您回府,只要您回去,奴才再來倒藥送藥,叫奴才做什麼都行,這樣好嗎?”
雲蘇沉了臉,神智有些昏沉,他竭力剋制著:“現在,把藥去送給孟笙歌。送完我便隨你回去。”
管家還在猶疑著,半晌後還是應了他的要求,雲蘇脾性一向這樣,若是不答應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便給雲蘇倒了些熱水給他喝下,瞧著神色似乎好了些,便放下心來,將藥裝進壺套裡裝好踏出了木屋。
他嘆息,不知道王爺這麼對一個女人,到底是好還是壞。
走到相府門口時,他內心也有分寸,這些年來他隨著老王爺東奔西走,他雖是奴才,但畢竟是王府的人,不少官員都認識他。如若他給孟府小姐去送藥,必定有些不合適。便差遣了個人代他去送藥,讓她交給孟家小姐的丫鬟手裡就行。
這藥是雲蘇費了心血熬製成的,何況不知孟府小姐生的什麼病,不親眼看到送出的空壺套,他不相信孟府小姐是否有喝完。
哪知等了半天,瞧見人捧出了壺套出來了,卻說的是:“我去找孟小姐的丫鬟了,但她說孟小姐現在不在房裡。”
那一壺套的藥,現在還滿滿的沉甸甸地捧在手中,雖還有熱氣,但也開始不那麼滾燙了。管家皺著眉,還是走在去往舞樓的路上。若是到了舞樓還找不見人,那麼他也沒辦法了。
走進舞樓,有丫鬟上前來詢問,管家不苟言笑,只是看了眼四周,道:“我來找孟小姐,她在不在這裡?”
丫鬟一怔,這人她從未見過,見他指名道姓要見主子,探問道:“您是什麼人?”
管家如實:“我是雲王府的,給孟小姐送藥來了。”見丫鬟沒有否認孟笙歌不在這裡,便道:“她在哪裡?三樓的房間麼?”上次他去過那個房間,是以還有些印象。
丫鬟放下了心,孟姑娘這幾日氣色也確實不大好,聽他說似乎孟姑娘與他有些交情,但讓男子進入不合規矩,便道:“把藥給奴婢好了,奴婢給姑娘送去。”
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