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判斷能力,才會弄錯崇拜物件。”小心眼、心地狹窄的偏執狂!若非有個弟弟處處替他說話,他早變成萬夫所指的大罪人,哪還有時間在這裡猜測別人的人格。為什麼就沒有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你很喜歡他。”冰冷的音調昭顯出他已瀕臨爆發邊緣。但她偏好在飢腸轆轆的老虎頭上捋須,因為失去貞節的人有權利對掠奪者發飆。
“任何人喜歡他、欣賞他都是應該的,他像陽光一般燦爛、開朗善良、熱情活潑、樂於助人……他的優點多得不勝列舉,不像你陰惻惻的,整天擺著高傲姿態,滿肚子詭詐,誰曉得哪一天會讓你生吞活剝。”她就是活生生的受害者,連她這個歸屬於“恩人”行列的類種,都會被他冠上“兇手”、“主謀”的頭銜,讓他佔盡便宜,何況是其他人。
經她這一比較,兩人立刻成了天和地、雲和泥。雷爾冷冷地說:“他倒是很有女人緣。”
“你說得不夠完整,我來補充——凱爾不只是有女人緣,他還有大人緣、小孩緣、老人緣,全世界的人只要和他相處過,都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他,比起你,他的的確確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他也是你心中的白馬王子嗎?”聞言,他躍起身,狂暴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床上,欺身壓制住。
“我沒義務告訴你!”她倨傲地轉過頭不理他。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有權支配你的一切。”這個笨女人難道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嗎?她早已貨真價實地成了他的一部分。
“可笑!誰賦予你支配權?我怎麼會是你的人?容我提醒——‘你的人’叫作艾薇·德林,她是你新娶進門的妻子。”提醒他同時也提醒了自己,歡兒的心擠出了一大杯原味檸檬汁,酸得她皺起眉頭。
好嘔、好嘔自己,她怎可口無遮攔地對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她怎能允許自己沉淪在他製造的情潮中,無法自拔。現在好啦,除了貞操外她連真心也一併賠上,不完整的人、不完整的心,往後她要怎樣才能無憂無慮,歡喜過日?
“不管承不承認,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你註定要在我這個陰惻惻的男人身邊留上一輩子,那個陽光男人和你是無緣無分了。”
他滿含醋意的佔有宣示,讓她感到一絲絲安慰,他畢竟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可——不行啊!他有一個由國王證婚的妻子,哪能留她一輩子?他的“在乎”只能儲存在心底不能兌現的呀!
“你怎麼可以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請問你,留下我的話,艾薇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她是夫人、你是情婦,這會相互牴觸嗎?”他說得理所當然,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對不起!我不當情婦,我要名正言順擁有自己的丈夫、孩子,不和別人爭奪同一個男人。”她要一個在乎她、愛她、以她為重心的丈夫,而不是一個在生理有需求時才登門造訪的情人。也許過了今天,她再也沒有資格去追求專寵她一輩子的男人,但她寧缺勿濫,即使要單身一輩子也不願成為他的情婦。
“你計較名分?”他輕哼一聲。女人——不知足的貪婪動物。
“是的,我計較!你給不起的話就別來招惹我。”儘管被他壓制住,她亦不示弱。
“你的意思是——當不上伯爵夫人你就不會留下?”他的嘴角掛著嘲諷。
“是!”這上面她不妥協也不要遷就!
“你很貪心。”
“我一向貪心,若得不到全部,我寧可連一分一毫都不取。”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即使沒有艾薇你也得不到全部的我。”他的話像針,密密實實地扎入她的心臟。鏗鏘一聲——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那我就通通不要。”她倨傲地仰起下巴,護住傷痕累累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