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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揚,想著想著唇線拉出彎彎的弧度而不自知。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不想了、不想了,這樣成天反反覆覆的翻攪那顆脆弱的心,遲早她會瘋狂。

“你在引誘我?”他彎下身,與她四目相對。

“我沒有!”她驚得往後彈跳。

“你真異類,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你。”他站直身,雙手橫胸瞅著她看。

“異類?我活了二十年還沒有人這樣形容過我。”她錯愕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根據經驗,每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要不是迫不及待想跳上我的床,不然就是想盡辦法製造下一次邂逅的機會,哪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避如蛇蠍。”他再次迫近她。

“我傷了你可憐的自尊心?”

“不!你挑起我的征服慾望。”“我不是你的物件,請另尋高明。”歡兒繃著臉不喜歡他的比喻。

“真的?”他攫住她的肩膀,也掠奪她的唇。

溫溫潤潤的舌頭在她的唇瓣上不斷畫圈,畫出一圈圈漣漪也畫出緊揪人心的悸動。他的氣息暈染著她,她眩惑了……由著他在唇齒間品嚐甜美,她的心再次淪陷。

驀地,他放開她,滿意地欣賞她臉上掩不住的紅潮。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將棉被拉高蓋到她的下巴。“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我不當別人的戰利品。”她固執地別過臉,氣惱自己總是被制約。

“你不是戰利品,是我的最愛。”最愛?他說的是這兩個字嗎?她有沒有會錯意?瞬時,酸甜悲喜在她胸中翻騰,她不確定能不能容許自己作夢,在夢中她的未來有他、他的未來“只有”她?假若……不、不,她不能縱容,沉淪在他的愛情漩渦只會屍骨無存啊!

拉上棉被,蓋滿頭臉,不看他、不聽他,不讓自己的心隨他的柔情擺盪。

歡兒睡得昏昏沉沉、口乾舌燥,幾次想掙扎起身為自己取來清水止渴,但惡夢一個接替一個,不斷騷擾她的睡眠,她極不安穩地翻來覆去、汗流滿身遠遠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子慢慢地穿過牆飄向她,歡兒眨眨眼睛想看清那個縹緲的身影,但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她的顏色如暗黑的夜色,透露著詭譎氣氛,揉揉眼,飄近的黑影漸漸清晰,輪廓慢慢呈現,她擺脫了眼前的朦朧感。

“你是誰?”她的聲音透露著疑惑。

女人沒作答,緩緩地到達她床邊,視窗微弱的月光照映上她的容顏,紅色的鮮血自她的眼角、嘴角汨汨流下,血順著臉龐垂到衣襟上,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

“我……是……唯一……的伯……爵……夫人……”尖銳的聲音彷若刀片劃過鐵皮,讓人全身泛起疙瘩。

歡兒想起凱爾說的故事,那個含冤而死的女孩回來了嗎?

“你是莎拉?”

“離開……城堡……”她的臉湊近歡兒,近得讓她的鼻問充斥著血腥味。

她的味道讓歡兒想作嘔,她不斷提醒自己這只是另一個惡夢,沒什麼好害怕。於是她大起膽子問她:“你有冤屈嗎?告訴我,我來幫你。”

“離……開……”她的聲音轉而淒厲,圓睜的眸子中閃著怒意。

她的手伸往歡兒的脖子,緊緊掐住,冰冷的指尖在觸上她的頸項時,歡兒開始懷疑這真是作夢嗎?環住頸間的觸感是那麼鮮明逼真,她眼底的怒濤是那麼真實……

慢慢地,她的呼吸變得窘迫,臉蛋漲得通紅……不、不對,不是夢……她開始反抗,握住“她”的手,想將它們掰開,但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歡兒舉腳往上踢,連踢幾次後才踢中她的肚子,把“她”踢得向後踉蹌幾步。

掙脫箝制後,歡兒猛吸新鮮空氣、連連咳嗽,她虛弱的扶住床沿,抵抗一次次襲擊而來的暈眩。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