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彷佛一離開水面就會變成鮮活人物。
將近一個月來,歡兒逛遍了凡爾賽宮裡的廳室,參觀了無數不朽的藝術作品,看了很多場戲劇表演、聆賞了音樂家嘔心瀝血的作品,這趟巴黎行讓她收益良多。
在歡兒冥思當中,幾個撐著蕾絲花邊、繡花小洋傘的淑媛,像群神情倨傲的孔雀,花枝招展地走過歡兒身邊。她們邊走邊聊,聊得非常起勁。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梵亞格爵爺這回來到凡爾賽好像變帥了?”琳娜問道。
“是啊,以幹靠近他就像下雪天,現在是暖暖的三月天,看到他我的心跳就會莫名其妙地急促起來。”芬鈴說。
“昨天他還對我微笑,笑得我的心臟差點兒停止跳動。”曼倫羞赧地說。
“你們說,他整個人開朗起來,臉上的疤是不是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恐怖?”“對啊!昨天他向我邀舞,那時他簡直就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紳士了。哦!他的手臂好強壯,好想賴在他的臂彎裡跳一輩子的舞。”琳娜陶醉在昨晚的舞會中不能自拔。
“你們有沒有聽說艾薇的事?”
“聽說啦!她愛上艾特子爵,大方的梵亞格爵爺二話不說,就成全他們的好事。捨棄這種心胸寬大、英俊又多金的好男人不嫁,艾薇也太笨了。”
“她的笨才讓我們再度有機會啊!”琳娜搖搖扇子捂住嘴巴說。
“對嘛!我看你比艾薇還笨,前一陣子你不是一天到晚喊著要嫁給梵亞格爵爺嗎?現在機會又擺到面前了還不快把握。”
“宮廷裡想嫁給梵亞格爵爺的女人那麼多,我哪是她們的對手?”芬鈴扁扁嘴。
“也對,你看昨天爵爺和佳芳跳舞時靠得那麼近,嘴巴都快貼在一起了,你們說他們會不會舊情復燃?”
“誰知道,以幹他們就不清不楚,說不定昨天爵爺就是在她的房裡玩到大亮。”
“可是,聽說有人撞見爵爺和露比在花園裡接吻,我猜昨天爵爺在露比房裡過夜的機率多一些。”這些八卦訊息傳進歡兒耳膜,讓她不舒服到極點,她氣嘟嘟地小跑步跑進房裡,委屈地掉下幾顆淚。
這些“番婆”懂不懂何謂潔身自愛?女兒敢這麼大膽地勾引男人。是了、是了,他們法蘭西沒有“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才會教出這麼一人堆潘金蓮。
死雷爾、臭雷爾,到處和人不清不楚,一點都不改風流本性,不嫁了、不嫁了!誰愛嫁給那個花心大蘿蔔誰去嫁,她退位。拉出衣籠她胡亂塞了幾件衣物,抹去晶瑩的淚珠,不甘地扯出喉嚨大罵他一通。
門突然被開啟,歡兒一回頭髮現是他,二話不說,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丟。
“歡兒,你在做什麼?”他接住枕頭,以它為盾慢慢靠近歡兒,擋去接踵而來的武器,下一秒他拉住她的雙手把她鎖在胸前。
“我要回波爾多!”她賭氣地背過身不看他。
“為什麼突然任性起來?”
“我任性?你永遠只會責怪別人,都不想想自己做的好事。”哼!自我中心的壞傢伙。
“好!我聽、你說。為什麼好好的要回波爾多?是不是住膩了凡爾賽了?”
“要我留下來看你和某某女人親熱擁舞、害得人家呼吸不順心臟狂跳?還是加入那群多嘴的女生,猜一猜你昨天晚上和誰共度良宵?”
“你不要去理會那些捕風捉影的馬路訊息,那全是空穴來風。”他試著跟她講道理。
“對不起!我比較相信‘無風不起浪’。”她擺明了與“道理”為敵。
“那你說,你聽到什麼?”
“昨天你和誰在花園擁吻?”她氣勢洶洶地質詢。
“昨天?花園?”他想了一下,好笑地反問:“昨天下午是誰說好久沒看到我,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