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嚥了一口口水對巖玉召說道:“兄弟,你身手好!這個東西就靠你了。”
巖玉召回頭看了阿季一眼,怒道:“狗日的,每次有危險的事情都要我去做,你是幹什麼?”
“你身手好嘛!”阿季訕笑道:“再說,我也不是沒事情幹啊!我要拿了盒子炮給你壓陣。快去,快去。”
看著阿季圓滾滾的笑臉,巖玉召直嘆遇人不淑。最後只得一咬牙,在阿季的催促聲中,伸手準備去拿那盞油燈。
很快,油燈便被巖玉召握在了手中,巖玉召緊緊地盯著那盞油燈,生怕有一點閃失。不過還算順利,油燈離開了棺材蓋,火苗反而更旺了。
巖玉召將這盞油燈放在一塊岩石上,看著那明亮的火苗,終於鬆了一口氣。
“快過來,幫把手!”巖玉召放好了油燈,忙招呼阿季過來幫忙,兩人準備合力將這杉木棺蓋給推開。 趁著眾人都在熟睡,兩人穿戴好裝備,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棚居。棚居外面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憑著自己腦中的記憶,巖玉召在前方帶路,胖子阿季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黑漆漆的夜空裡,山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些微寒。兩人還未走多遠,就看見前方的夜空中火光沖天,漆黑的夜空被渲染出一片微紅。
巖玉召看那火光傳來的方向,正是先前白天自己看見屍體的位置。當下心中猛然一緊,立刻放慢了腳步,讓阿季千萬不要聲張,兩人將身形隱藏在黑暗的陰影之中,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走了十來分鐘,兩人便來到了巖玉召白天觀察的那個土坡上。從這個角度望下去,一切情況清晰的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平地上,無數的猺人正手中高舉著火把,圍在那具屍體旁邊,一動不動。那屍體上的白布已經被揭開了,屍體的臉孔看不太分明,只看見他張著個大嘴,在火光的照射下顯現出漆黑的陰影。
一個乾瘦的老者端坐在屍體的頭頂,口中唸唸有詞的唸叨著些什麼,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銅鈸,念幾下就輕輕地敲打一下,那聲音清脆悠揚,起承轉折之間似乎還暗含著某種規律,異常的詭異。
“這些人在搞什麼?”阿季驚奇道:“你不是說沒人看管這屍體的嗎?怎麼現在蹦出來這麼多人來?”
巖玉召苦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別吵了。咱們就在這守株待兔,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麼。”
阿季看了看,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好像是在給那個死屍做法事啊。”
“是有點像。”巖玉召也同意了阿季的說法,隨即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說,這些人做法事要做多久啊?”
阿季愣了愣,誇口道:“這誰說的清楚啊。反正別的地方不知道,在我們那裡大戶人家法事一做就是七天,什麼佛法僧道,凡是有菩薩神仙罩著的全上。那真是走了和尚又來道士,鐵打的棺材,流水的道場。我跟你說,那吃的全是山珍海味,喝得都是上十年的。”
“得得得!打住!”巖玉召最聽不得這死胖子吹牛皮,趕忙攔住了他說道:“要真是這樣,咱們在這等也不是個事,不如回去算了。我看這些猺人也不像有錢的樣子,死了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好東西入土。”
阿季也覺得巖玉召說的在理:“行啊,那咱們回去?”
巖玉召點了點頭,心道不回去難道在這裡喝西北風嗎?
商量妥當,兩人剛要起身離去,巖玉召卻被阿季一把給拽住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