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麼?我怎麼隱隱感覺這一切是一個圈套啊?”
“圈套?這話怎麼說?”女子微微一愣。
糟老頭皺眉道:“那外人不會是沙皮蠻故意找來套你話的吧?莫不是他已經發現了咱們的計劃,想要對付咱們的吧!”
盤莎腰撩了撩耳邊的秀髮,笑道:“這個您老就別擔心了,現在咱們手上攥著這胖子,也不怕那小子翻天。至於你說的圈套,這個您放心,那小子功夫很高,沙皮蠻還沒那個資格叫他辦事。再說了,依那小子的功夫,真要對付我,直接出手就是了,何必等到現在!”
別說盤莎腰看人的眼光還是非常的獨到的,巖玉召還真就是個刺兒頭,讓他為你辦事,必須先讓他服你。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有理有據,糟老頭低頭沉思著,過了半晌他終於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你都看得如此透徹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老頭子也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了,一隻腳早已踏入了墳墓。風燭殘年之時,再陪你們姐弟兩瘋上一回,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糟老頭言語真摯,絲毫不浮誇。盤莎腰聽在心裡,非常的感動。
這老者是寨子裡輩分最高的一位,被尊稱為祖爺爺。猺人生活艱苦,平均活不過四十五。這老者已經是七十三歲,依然風姿卓越,經常隨眾人一起打獵,在猺人的心中有一定的威信。
但他的存在對於首領沙皮蠻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隨著沙皮蠻的日漸打壓,老者的日子過得非常的艱辛。也因此,他和這同病相憐的姐弟兩走到了一起。
兩人合力將阿季藏到了暗處,坐在火堆邊靜等著巖玉召回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巖玉召還沒有回來,糟老頭有些急切了。
他往火堆裡扔了兩塊木柴,沉聲道:“那人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形跡敗露了,別沙皮蠻給抓住了吧。”
盤莎腰呵呵笑道:“祖爺爺不要太焦急,我對那小子有信心。”
見盤莎腰依舊是信心滿滿的模樣,糟老頭也只得安靜了下來。
月亮漸漸的躲進了雲層之中,棚居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蟲鳴之聲,此起彼伏。說是不急,其實是做給那糟老頭看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盤莎腰怎能不急。
只是現在急也沒用,事情是別人在做,自己左右不了,當務之急是切忌自亂陣腳,引起內訌。
盤莎腰沉穩的坐在那裡,任內心是再激動急切,表面上依然如一灣清宏,波瀾不驚,淡定的很。
沒一會兒,巖玉召終於姍姍來遲了。
他剛一露面,那糟老頭子就跳了起來,驚叫道:“什麼人!”
老頭子雖然言之鑿鑿,可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開始有些疑神疑鬼了。
盤莎腰也看見了巖玉召,頓時笑面如花:“你回來了!東西帶來了嗎?”
巖玉召點了點頭,緩緩的走進了棚居之中。他的手中緊握著斷刃,全身上下都是血痂,體無完膚。好似經歷了一場曠世血戰!
“你為什麼害我?”巖玉召冷冷的開口了。
盤莎腰有些奇怪,沒明白他的意思,皺眉道:“害你?誰害你?”
“你!”巖玉召冷道:“地道中有成百上千只老鼠,別說你不知道!”
老鼠?盤莎腰微微有些吃驚,看著巖玉召狼狽的模樣,終於明白了,感情巖玉召這一身上下的傷口都是被老鼠給咬的。可地道中有老鼠的事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