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師父沉聲道:“非屍非鬼,幻影幻形,這是鬼胎。”
“鬼胎?”我張大了嘴巴。
師父怔怔的說:“怪不得出現變數,原來,鬼胎被袁靜花困在了身體裡,這麼說,她在山裡找的那東西就是鬼胎…”
我頭腦中的念頭飛快的轉動著,突然眼前一亮,咬牙朝那些村民吼道:“你們這些畜牲,之前是袁靜花救了你們!”
師父回過神,伸手把我一拉,“怪他們也沒有用…”隨即喊道,“大家快走!”
師父話音剛落,那‘鬼胎’突然仰天怪叫一聲。師父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桃木劍上,一劍刺了過去,也不知怎麼弄的,就聽‘咯’的一聲響,師父手上的桃木劍竟然斷了,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
師父扔掉手裡的桃木劍,腳踏‘天罡步’,迅速圍著‘鬼胎’布了一個雙重‘困鬼陣’。每個陣角一道符紙,分別用銅錢壓住。
那‘鬼胎’蠕動幾下,忽然跳了起來,師父衣袖一擺,飛出一枚銅錢將它打落在地。
“冷兒,擺天極陣!其他人快走!”
我接過師父丟過來的包裹,飛快的開啟,把佈陣用的符紙、糯米、酒盅、白酒…一一取了出來。這時候,那‘鬼胎’已經飛起來兩次,都被師父用銅錢打落在了陣裡。
在師父的指導下,我縱步如飛,抓起一把把糯米,封住八門,然後,在每門之間放了一隻酒盅,分別把酒倒了進去。匆忙間,有的倒的很滿,都溢了出來,有的卻只倒了一點,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待我弄好以後,師父每個酒盅下面壓了一道符,咬破食指,把指血滴進了每隻酒盅裡。師父曾說,如果天極陣用來對付厲害的鬼物,指尖血比雞血要管用,因為人的手指裸露在外,經常接觸陽間的器物,外加陽光照射,因此,指尖血陽氣最盛,加入酒中,會生出很強的煞氣。
頃刻間,三重大陣就已經擺好了,雙重‘困鬼陣’加外圍的‘天極陣’,就算是黑白無常,一旦被困在裡面,也休想出來。然而,那‘鬼胎’卻東躥西跳,震的那些酒盅不斷顫動,好像隨時都有破陣的可能。
這時候,那些村民早就跑的沒了蹤影。只剩下向風、小丫、趙欣還留在原地,緊張的看著我們。
師父看了看天色,長出一口氣說:“再晚一步,等它完全甦醒過來就制不住了,你們幾個先走,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留下來守陣,撐到天亮就沒事了。”
“師父,我跟你一起!”我急忙道。
“師父,我們也留下來!”
“才哥,我陪你一起…”
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師父濃眉一皺,吼道:“誰也不許留下,冷兒,帶他們走!”
師父很少發火,所有人都被嚇得一愣。我明白師父的意思,萬一那‘鬼胎’破陣出來,加再多我們都制不住它,只能白白送死。
“走!”我一咬牙,拉起趙欣和晨星。
“才哥!”趙欣從我手裡掙脫出去,撲上前抱住了師父。
師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山,冷冷的說:“冷兒,帶她走。”
“我不!我要陪著你!”趙欣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抱住師父。
我和向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趙欣給拉開。
“才哥…”
聽著趙欣肝腸寸斷的呼喊,我心裡就像刀割一樣難受。我硬起心腸,一咬牙將她抱了起來,帶著晨星他們,朝那些村民離去的方向直奔而去…
此時子時剛過,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那些村民,他們正聚在一處低窪的地方緊張的東張西望。
“小冷師父,怎麼樣了?”袁村長一邊問,一邊用眼睛瞟了瞟我懷裡的趙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