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問題:“是,屬下知道。”
“這麼說,你可就是駙馬爺了!”厲冶躺在御諸墨書房的矮榻上,拿著一壺酒,眼神調笑的說道。
御諸墨那張邪魅的俊臉驟然變冷,抬起那雙勾魂的鳳眸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筆都沒有停下,反諷到:“聽說霧郡主可是內定了的太子妃了。”
厲冶神色一冷,卻沒有說話。心中暗自咒罵御諸墨,果然是個死傢伙,專挑人的痛處下手。可是厲冶也不想想,他認識御諸墨這麼多年,讓誰給欺負過麼?真是個不長眼的。
“那又如何,我和她的身份本就不能在一起。”厲冶猛的喝了一口酒,帶了一點痴痴的笑意,那眼神裡是對那個嬌柔女子無盡的想念。
御諸墨更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繼續看著軍事戰報。
厲冶也沒有在意御諸墨到底是理沒理他,半倚在矮榻上,原本那容顏就偏向女子,如此半醉半醒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倌樣子。
“太子是誰?難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他只要琳琅王府,他不要她……他只要琳琅王府,他不要她……”
反覆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厲冶覺得他真的魔障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就是麼?這就是他的心聲麼?明知道太子要得不是她那個人,只是那個身份,卻不能去爭不能去搶。因為那是他的哥哥,也是大周的太子。
他愛她,卻不能為了她放棄所有。實在是可悲可笑。陰柔的面孔附上了一絲陰霾,眼神也變得痛苦不堪。卻還不停的在喝著那玉壺的酒,好似喝了酒就能解了這愁一般。
御諸墨一張邪魅無雙的臉看著厲冶那醉生夢死的樣子,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隨即消失不見,好像方才的那一瞬只是幻覺。
“你當真要讓?”御諸墨朗聲說道。他收到了靖安王府傳來的訊息,皇上封了慕沁安為靖安公主,那是何等的榮耀?一個世襲王府的稱號,用在了一個等級和郡主無二的公主身上,大周極為少見啊。
而皇上此舉,在御諸墨看來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御諸墨絲毫不擔心有人還敢欺負慕沁安,他會用最快的速度將慕沁安娶回王府。她只能是他的。
想到這裡,御諸墨冷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還有餘消未散的點點柔情。
厲冶好像是醉了,身姿妖嬈的躺在矮榻上,御諸墨也不惱厲冶這般,好似司空見慣一樣。
“貢蓀家,獨孤家。你如何看待這兩大家族,如果你是我,慕沁安是霧兒呢?!”厲冶睜開眼,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過。那極度清醒的樣子,哪有半分醉酒的狀態。陰柔的臉上盡是狠戾。
御諸墨頓時眉頭一皺,自有一種高傲霸氣。御諸墨十分認真的說道:“我不是你,那隻小野貓也不會是獨孤霧。即便如此,能奈我何?”
不是沒有聽出御諸墨口氣中的狂妄,但厲冶卻知道,這樣的狂妄也只能是御諸墨有這樣的資本。他的一切都來自於他本身,大周的傳奇戰神,料事如神的鎮江王。
御諸墨看到厲冶欲言又止的神色,冷笑道;“什麼時候你燕王變得如此優柔寡斷?我不記得,我有認識這樣的你。”
御諸墨淡淡的嘲諷的語氣像一根刺一樣刺進厲冶的心裡,他猛然醒悟過來,他什麼時候這樣優柔寡斷過?厲冶苦笑,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厲冶起了身,拂開了那玉壺,走到御諸墨身邊,一個陰柔的人居然在御諸墨這樣冷厲狠絕的人面前看起來毫不遜色,那麼厲冶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簡言之,厲冶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哪怕是御諸墨也一樣。
慕沁安被相楓請到了慕老王爺的書房,一走進去,慕沁安就覺得氣氛不對勁。老爺子什麼時候這樣嚴肅過,在慕沁安的記憶裡似乎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