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吳天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穀雨才好。在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確實感到心裡痛快。心情舒暢,就好像多年堵在心裡的淤血都吐出來了一樣,那個舒服呀。但是在那之後,吳天卻又為穀雨感到可憐,一個女人獨自在加國生活五年,不僅不能把這個訊息告訴家人。還要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作為一個女人,壓力可想而知。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同情弱者的想法,但是卻都會同情女人。吳天也很想對穀雨說句“你活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可是這樣的話能說出口嗎?不能!他不是一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即使那個人曾經背叛了他,欺負弱者。這可不是吳天的習慣。何況,對方是他曾經喜歡的女人?作為旁觀者,讓其自身自滅,或許這才是吳天要做的。只是,穀雨現在回國了,他還能安穩的做個旁觀者嗎?
在多倫多待著的這幾天裡,吳天睡眠的時間很少,他本想利用飛回京城的這十幾個小時好好的休息一下,在落地之後就投入到實驗當中。可是現在,他卻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面總是出現一些關於穀雨的不應該有的畫面。一會兒蹦出來一個頭上長犄角的惡魔,衝吳天邪惡的笑著,嘴裡面不停的說著:“活該,這是那個女人應有的懲罰,回去之後一定要當面好好的嘲笑一下對方。”一會兒又蹦出來一個頭上頂著光環的天使,衝著吳天可憐兮兮的替穀雨求情,“她這些年一個人生活多可憐呀,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不要再欺負她了!”
一個惡魔,一個天使,兩個小傢伙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面出來,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面唸經。吳天真想讓他們打一頓,不過卻不是為了讓他們決出勝負,而是希望他們都死掉,這樣就能夠滾出他的腦袋,讓他安靜一會兒。
就這樣,吳天在嘈雜中度過了十幾個小時,不僅沒能為前些日子的熬夜奮戰補覺,連正常的休息都難以做到,等到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的時候,他的腦子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面色如土,眼圈發黑,眼睛裡面冒著幽幽的綠光,像鬼一樣。從多倫多到京城也只不過是幾個小時而已,吳天看起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到底是什麼時候變的,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上飛機的時候還是一個憂鬱王子,下飛機的時候卻變成了一個憂鬱症患者!
“你,沒事吧?”劉敏關心的看著吳天問道,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就坐在吳天的身邊,雖然吳天閉著眼睛,但她還是能夠敏銳的發現吳天並沒有睡著,因為他的眉頭總是皺著,十幾個小時都沒有舒展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即使是睡著了,也肯定是在做惡夢。
“沒事。”吳天一邊走,一邊搖頭說道。可是在搖頭的時候,他的身體也跟著搖晃,差點兒都倒在地上了。
“你確定真的沒事?”劉敏再次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穀雨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我們已經回到京城了,方華正在外面等著我們,如果你不想被她追問,最後暫時忘記那些心事。”在多倫多機場的時候,她聽到了緹娜對吳天說的那些話,所以對於吳天為什麼還會情緒低落,魂不守舍的,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吳天轉過頭,茫然的看向劉敏,在看到對方嚴肅的眼神之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特別糟糕,如果就這樣走出機場,被開車來接應他的方華看到,肯定少不了一陣追問。憑藉方華的性格,不挖出來點兒什麼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最好去衛生間洗洗臉,冷水會讓你清醒一些。”劉敏說道。
吳天聽見後點了點頭,隨後向衛生間走去。
來到衛生間,當吳天站在鏡子前面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鏡子裡面的那個人是他嗎?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做個飛機而已,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趕緊開啟水龍頭。捧起涼水往臉上澆,劉敏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