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帶著秦百川走了進去。秦百川抬頭看去,他所處的位置三面俱都是平房,利用平房的外牆建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套院,從外面看去便好像是三個房子相連,壓根不會有人想到這裡竟別有洞天。
“秦先生,瞿莊主就在裡面。”李明秀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淡淡的道:“你自己進去,程公子若是沒有吩咐,我不會輕易進去打擾,先生大可以放心。不過,我也提醒一句,這千金賭坊內外都有眼線,我更是會守在門口,秦先生不要生出其他心思,以免大家難做。”
“李明秀,我要是有機會,第一個會殺了你。”秦百川聲音發狠,最恨這種狗腿子。
“安陽事敗,我活到現在已是多餘。”李明秀根本不在意秦百川的威脅,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替秦百川關上了小門。
秦百川順著唯一的一條小路直接走到了院落房間門口,伸手在牆壁上仔細摸了摸,這房間從外面看好似木製結構,可將上面的漆彩刮掉之後,裡面露出的分明是大青石,原本他還想著一把火燒了千金賭坊,可現在看似乎是沒戲。
輕嘆口氣,秦百川敲了敲房門,裡面並無任何聲響,他伸手一推,院落的石門有些沉重,他費了一些力氣才推開僅容一人透過的小縫。他也終於知道為何這門上連鎖都沒上,別說千金賭坊院內院外都是眼線,就算一個人都沒有,以女子的力氣想要推開房門也是不能——當然,**妞於輕舞那樣的習武之人除外。
這裡其實就算千金賭坊的石牢,可與普通的石牢又有所不同,房間裡燈光搖曳,桌椅板凳生活所需的用品一應俱全,對面還有一張雕刻精美的石床,除了不能自由出入之外,倒更像是居家之所。
在房間的書桌後面坐著一位白衣女子,她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藉著燈光正看得認真,便仿若在自家的庭院一般,臉上除了帶著些許的疲倦之外,竟看不出任何階下囚的意思。她早就聽到有人推門,不過卻始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從容,冷漠,淡定,彷彿將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
“瞿溪……”她倒是能保持鎮定了,可秦百川在看到那張如冰雪雕刻小臉的時候,聲音裡都帶著壓制不住的顫抖。那女子抬起頭,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還不等她開口說話,秦百川便小跑著衝了過來,心裡有許多話想問,可當瞿溪真真切切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對不起。”冰冷如山的瞿大莊主開口便是這三個字。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秦百川有些意外,在他的意識裡,自己的寶貝大老婆從來都不會輕易說出這三個字。
“我答應跟你一起回去吃年夜飯,可惜沒做到。”瞿溪的聲音里根本沒有任何波動,情緒似乎也十分不錯,盯著秦百川看了一小會兒:“還有……程陽天的堂兄把我抓來,想要回百花工坊……我又一次利用了你,對他說百花工坊已經給了我的相公,他想要須徵得你的同意……”
“沒關係,我不在乎。”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此時倆人都陷入牢籠生死不知,心裡在乎的那些事情似也不像原來那麼重要。
“我當時在想,千金賭坊是德生公的產業,而德生公在望江樓開業的時候能送去一尊金財神,想來跟你關係不錯,這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不過,我沒有說你的名字……”
瞿溪似想要解釋再次利用秦百川是無奈之舉,秦百川卻用力搖頭,道:“不用說,我是你的相公,在那等情急之下能想到我,這不是利用,而是依靠。我……現在說這種話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我很開心。”
“你這人真奇怪。”瞿溪看著莫名其妙笑出聲音的秦百川,皺眉道:“在萬花小築我跟程陽天說幾句話你便氣得要死要活,說我沒感情;現在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主動跟你道歉,你又說很開心……用你自己的話說,你腦袋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