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你就那麼肯定你被感染上了艾滋病?說不定什麼事情沒有,之前的診斷是誤診呢?現在醫院的誤診率還是很高的。”
“那敢情好。我倒是希望之前的檢查是誤診。”吳天笑著說道。不過田老的話,讓他的心中出現一絲疑惑,特別是最後一句‘現在醫院的誤診率還是很高的。’這算什麼?如果這次檢查的結果是他被感染上了艾滋病,那麼白家是不是還可以以‘醫院誤診率高’作為理由,讓他從新檢查一遍呢?這話放在普通艾滋病患者的身上,那絕對是一句安慰人的話,但是這話放在他身上卻不行。所以,吳天看著田老說道,“田老。謝謝你。不過,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是搞藥物研究的,也算是半個醫生,現在國際和國內對於艾滋病的檢查都是有嚴格的檢測規範的。艾滋病的檢測誤診機率很少,除了極個別因為血液汙染問題而出現的誤診,基本上沒有誤診。”
田老聽到吳天的解釋後微微一怔,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安慰好像不合時宜。他深深的看了吳天一眼,突然衝著吳天點頭微笑,然後轉過頭。靜靜的看一聲化驗,不在跟吳天聊天了。
此時的吳天,已經不是鏡頭前的主角了,主角換成了化驗室裡面的醫生。中年人扛著攝像機,對著正在化驗的醫生拍,從吳天血管裡面抽出的血液,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鏡頭。這樣拍攝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看的人知道,血液既沒有被感染,也沒有被掉包,血液的檢查結果,完全是可以相信的,整個檢查過程沒有任何的疏漏。剩下的,就是等待檢查的結果了。
屋子裡面很靜,靜的讓人感到空虛和不安,可是汪老和田老不說話,其他人誰也不敢出聲,就連院長都是如此,眼睛一會兒瞅瞅正在做化驗的醫生,一會兒瞅瞅身邊的二老,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都沒有開口說成。
吳天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一隻腿不停的抖動的,眼睛椅子盯著花園的醫生看。從行為學上來講,吳天抱胸這個姿勢是防禦,拒絕外人靠近的意思,而抖動的腿則說明他現在心裡非常的緊張。
雖然劉敏已經透過眼鏡告訴他,加國那邊已經開始實施計劃,對中國xx總醫院裡的化驗儀器進行遠端遙控,並且過程十分的順利,但是吳天的心裡仍然不免有些緊張,因為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人敢保證眼前這些儀器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如果被人修理過,遙控效果不好怎麼辦?正所謂‘人盡七分力,三分靠天意’,什麼事情人只能控制七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敢說有十分的把握。
吳天現在就只有七分把握,因為他已經盡力了,還剩下三分只能靠天意,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緊張的原因。老天的意思,誰能猜得透呢?
幾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事可做的時候,幾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會感到度日如年,按照一日頂一年的演算法,幾個小時怎麼也算是幾個月。
在緊張的期待下,醫生拿著化驗報告從化驗室裡面走了出來。從他們的臉上找不到什麼答案,因為兩個醫生都是面無表情的,畢竟結果如何跟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何況這樣的結果他們看的多了,早就習以為常了。
院長趕緊站了起來,拿過化驗報告,自己沒有看,直接遞向了汪老和田老。
“汪老,田老,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院長恭敬的說道。
汪老和田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別看化驗結果只是一張紙,但是在這張紙背後,卻隱藏著無限的恩怨和殺機。
“別給我們,我們看不懂,你就直接告訴我們結果吧!”汪老從著院長不耐煩的說道,此時此刻,就連他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看來這個公證人。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小胡!”田老叫了一聲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