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
我問道∶“穎治,我們真的沒有結合的希望嗎?”
穎治笑著說道∶“別傻了表哥,我連未來的表嫂也認識的,她比我更適合你。”
我肯定的說道∶“我才不要那個嬌小姐,我喜歡的是天真活頗的你!”
我到外地念高中了,心裡還是記掛著穎治,我決心把自己的意願告訴母親!
那年寒假,我回到家鄉過年,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看書時,紅菱姐拿著一個“大花包”給我,那是一印上雙喜圖案、五寸直徑的麵包。
我問她道∶“是誰家的女兒出嫁了?”
紅菱姐說道∶“是穎治啦!已經好多天了,你要吃的話,我替你蒸一蒸。”
我淡淡的說∶“不用了。”
第二天,我在兒時埋葬愛鳥的地方挖了一個土坑,把那個“大花包”深深埋藏。
我沒有答應母親為我準備的親事。不久後,也在同學中被我的所愛發現了。
直到我的婚禮時,我才見到穎治一面,她仍然十分開朗。在“鬧洞房”時甚至擔任主要的搞手,我一直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然而她的表現好像完全沒有和我發生過去那些糊塗事一樣。我暗中拿現在的她和自己的太太作比較,新娘子當然更美豔動人。
但是,一樣是這所老屋,一樣是這個房間,故人今猶在,是一切都變了!
穎治要回去時,她丈夫騎車來接他。他是個敦厚的小夥子,比我長得強健!和穎治很登對,小兩口親親熱熱的,他小心地把車子稍微傾斜,讓穎治坐上後架,然後緩緩登車而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在想:或者穎治說得對!她有她的歸宿,但是我為什麼不能和她有一樣的前途呢?我有挑戰過命運嗎?
所有的楊梅都是酸的,它令人一想到就會生津。
白楊梅是微酸的,但畢竟也是酸的!正如此刻我心!
“老公,你把箱子擺得太高了!我要拿衣服。”身後的嬌聲喚醒了沉思的我。
老姨家倒是每年都有鮮果送來,我卻沒有再見過白楊梅了。
穎治的小弟來的時候有告訴過我:在穎治出嫁的那年,一場特大暴風雨,把他家唯一的那棵白楊梅吹倒了。
但我的心、仍然念念忘不了過去的白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