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日子。
說實在的,魯家一家的怪胎和奇葩,都是各領域的研究狂人,對這種日子不甚在意,魯霜也不例外。但白小白說了,生日一定得好好過,而且楚朝肯定會替他安排的,讓魯霜不要操心。
楚朝也確實打電話過來約了,依舊是那麼霸道,一點兒拒絕的餘地都不給人留。而且旁邊還有小推手白小白不停地念叨,不去不行的啊,你看楚學長平時對你多好。於是魯霜就被忽悠了,忽悠著在學校噴泉池那邊等了楚朝整整兩個小時。
那兩個小時對魯霜來說很短暫,也很漫長。
說短暫是因為他一邊等一邊蹲在地上拿石子演算公式,一旦投入,時間就過得很快。
說漫長,是因為同班的同學不小心把楚朝要給魯霜過生日的事情說了出去,他們也是好心,原本是想自己給魯霜慶生的,結果楚朝跳了出來,他們也樂得高興。
可是魯霜在那兒整整等了兩個小時,原本高興的事也就成了笑話了。而且魯霜還旁若無人的演算起了公式,完全怪胎一個,風言風語就更甚。
魯霜自是可以對路人的指指點點不屑一顧,但白小白不行。原本就是楚朝約魯霜出來的,別人憑什麼這麼說他?!我家魯霜打扮起來肯定也是美男子,用得著別人做評判?!
白小白氣到不行,魯霜也不是一個真的沒有感情的機器。公式演算到一半演算不下去了,就丟了石子坐在噴泉池邊上靜靜地等。
池子旁邊種了很多櫻花樹,這時候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池子裡和路上到處都是粉色的花瓣,美極了。魯霜靜靜地看著,櫻花飄落的弧線在他的腦海裡自動演化成軌跡公式,無數的數字,無數的曲線,不停地變幻著,最後揉成一張叫做楚朝的臉。
他為什麼還不來呢?
魯霜發覺自己的心情有點控制不住的失落,用腳尖攆著石縫裡的一根雜草,長長的劉海遮著眼睛,卻成了他掩蓋情緒的一大利器。
白小白正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就見魯霜忽然轉過頭來,問:“他不來了嗎?”
白小白也說不準楚朝到底來不來,魯霜其實比任何人都單純,他不希望自己說個善意的謊言,結果卻真傷到了他。團長說,這樣是不對的。
見白小白回答不出,魯霜又轉過身對著池水照了照,池水裡倒映出一個瘦瘦的,劉海遮過眼,戴著眼鏡平凡無奇的身影。
他回過頭,又問:“我是不是長得不好看?”
白小白一驚,完了完了,魯霜居然開始問這種問題了,尼瑪不得了了啊!團長你沒教過我怎麼回答這種問題啊!
“要不……你把眼鏡摘了試試?”
魯霜摘了,但還有劉海擋著,效果不怎麼明顯,“要不再把劉海掀起來?”
魯霜掀了,很爽利的,就這麼伸手一掀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那雙一直明珠蒙塵的眼睛。白小白被煞到了,倒抽一口氣,身子都不覺往後仰,這尼瑪變化怎麼那麼大?!堪比大變活人了都!
這是楚朝也恰好趕到,看到魯霜的第一秒——臥槽這誰?!
第二秒——當機。
第三秒——這不是魯霜麼!
“魯霜?”
魯霜聽見聲音,回過頭的時候還保持著掀起劉海的姿勢,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唇微張有點兒似乎有點兒驚訝,白皙的面孔,精緻的五官,整體氣質偏冷,卻是一個能讓人一眼就驚豔的美人一個。
“啊。”魯霜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立馬把劉海放下來,剛剛的美人又消失不見,羞澀的躲回了簾後。
楚朝定了定神,才走上前去,“抱歉,我來晚了,等很久了嗎?”
“當然等很久了!”白小白說起來就有氣啊,也不管眼前這人是誰了,有氣就要出,團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