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不禁苦笑,對自家少爺的宏偉想法更不看好了。
然而管事的並不知道,在他家少爺準備搞定這位楚二爺的時候,這位楚二爺也打算搞定他家老爺,而且是正在進行時。
凡爾克林的一處私人碼頭內,一場在沉默中進行的貨物交接正在緊鑼密鼓的上演。岸邊沒有點燈,工人們就著月光把一項項沉重的貨物搬上碼頭的大船,速度快得像是再跟時間賽跑。
“快!都快一點!”碼頭上卻還有人在催促,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們監督著工人們的動作,天氣雖涼,但他們額頭上卻因為緊張而滲出了細密的汗。
黑暗的角落裡,似乎有陰影在蠕動。現代社會當然沒有什麼魑魅魍魎,但卻有人,各色各樣從事各種工作的人。
“頭兒,貨物果然在一號碼頭,看船的吃水量,貨物不輕,應該是軍火。目前沒有發現加查爾那老傢伙的蹤跡,接下來怎麼做?”
從陰影中傳出來的資訊穿透夜空傳進緋色大廳,無形無色的生物擬態耳麥準確無比的接收到了訊號,輸送進楚暮的耳朵裡。他微微蕩起杯中的紅酒,指尖以特有的頻率輕輕敲擊著杯壁。
“嗒,嗒嗒,嗒……”
這就是他的回答,來自夏亞軍情六處新任處長楚暮的回答——等,找到加查爾,一網打盡。
“頭兒,這裡似乎不只有我們的人。”
楚暮微微皺眉,卡曼家這兩年揹著政府搞小動作,又是培植自己的勢力又是搞走私,因為走私牽扯到了夏亞,所以楚暮這次受上級委託來處理這件事。正巧,卡曼家搞來搞去搞出了一筆大虧損,差點沒把自己給搞沒了,這讓表面上是葉氏集團總經理的楚暮得到了一個光明正大接近他們的機會。
今晚羅文的父親加查爾趁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兒子的酒會吸引走了,想暗地裡把手頭的貨都給脫手,他以為能瞞得了別人,可這瞞不了楚暮。
但是……還有誰會盯上他呢?
羅文注意到他敲打玻璃杯的小動作,心裡愈加躁動。那慵懶的姿態,下意識的敲擊杯壁的修長手指,修剪的乾乾淨淨的指甲,就連指甲上那些白色小月牙都顯得那般可愛。
上天把他送到我面前,我怎麼能放任他就這樣溜走呢。羅文暗忖著該說些什麼來吸引他的注意力,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最終靈光一現,招來服務生吩咐了一下,而後在漸起的音樂聲中,站起身來對著楚暮優雅有禮的伸出了手,“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個舞嗎?”
這時,緋色大廳那米白色落地窗簾後的陽臺上,一個人影踩著月光而來,單手撐在欄杆上,從外面瀟灑的一躍而進。
黑色的皮靴落地,裝飾用的金屬釦子泛著清冷的月光。這是一個黑衣黑褲從頭到腳都黑得徹底的男人,黑得比黑夜更狂放。他隨手拿起不知是誰遺落在陽臺上的假面戴上,薄唇抿出一條不拘的線,撥開簾子走進大廳的剎那,耳麥裡傳來遠處的訊息。
“團長團長,這兒似乎還有另外一撥人盯著呢,咋辦吶?”
“涼拌。”團長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掀起你的蓋頭來
掀起你的蓋頭來
羅文向楚暮伸出了手。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既忐忑又興奮的等著楚暮的回應。
楚暮的表情無懈可擊,看不出拒絕又不像是同意。而就在羅文以為他不喜歡跳舞這麼親密的活動,正訕訕的收回手時,那清雅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來跳自由式吧。”
拆臺小王子巫迪見縫插針的附和道:“對啊,別那麼小家子氣,來跳自由式吧,我也來現個醜。”
自由式,是近幾年新興的舞種之一。以自由為名,那舞步當然也是自由無拘束的,相比較其他舞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