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一閃而過。
政王則是擔憂不已,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對嬋兒的問題上…
“咳咳,曄兒啊,嬋兒是你的側妃,不是王妃,咱們這雖然是私下裡說的,但是禮不可廢,名分不可亂,否則那豈不是要真的亂了?本宮雖然不懂國家大事,但也知道,攘外先安內。你以後可是要去封地去管理封地的。若現在都管理不好自己的小後宮,到了封地怎麼行?”
皇后這話聽著是在提點司徒曄,實則是說給政王聽呢。
看看,看看吧。司徒曄還沒去封地呢。就這般重色了。到了封地說不定還會激起當地民眾的不滿呢。
同時也是很明確的告訴政王,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儲君,就算你有心也熄了吧。
其實皇后這可就是變相在幫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司徒軒了。廢太子的心在政王那可是很明顯的,他們這些后妃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所以廢了太子,那誰有機會?
那必然是司徒軒和司徒曄啊,如果現在再讓政王熄了對司徒曄的期許之心,那麼不就剩一個司徒軒了嗎?到時候司徒軒自然就能上位了。
龐丁山實在是憂心不已了,這可算是外憂內患了,如果一會司徒曄因為嬋兒再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那麼嬋兒長久以來的心可就白費了,更何況嬋兒的這份心思還是他挑起來的。
“陛下,嬋兒乃是臣的女兒,對於她的過往陛下您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她與那崔氏口中的嬋兒相似的地方有很多,但她卻不是那個嬋兒。崔氏,老夫且來問你,你們合歡樓對於新來的姐兒們,是如何調教的?”
崔媽媽捂著胸腔,總覺得胸中悶疼無比,似乎有什麼想要衝破而出。聽到龐丁山的問話,嗤笑的回答:“如何調教?一般姿色的,根據個人的專長去學琴棋書畫歌舞等,主要看她們適合學什麼。但像嬋兒這樣的,重點在琴棋書畫上,不過說實話這六樣中,我只請人教了她四樣。”
“哪四樣?”
龐丁山依然不依不饒的問,而司徒曄早就沒了耐心,眼見嬋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且她的手冰涼,這讓司徒曄不得不擔心。
“琴棋畫和舞。”
“哦,你確定只有這四樣?”
崔媽媽雖然不知道龐丁山為何這麼問,但確實只有這四樣,不過多說幾樣也沒事吧?
“其實書和歌也教了,但她天賦極好,很快就學會了,是以時間比較短這才算沒教。”
龐丁山臉上的笑意更濃,“不變了?”
崔媽媽點點頭、
龐丁山一步上前,對著政王恭敬的說:“陛下,您也聽到了吧?現在在她的說辭中本身就有很多的漏洞了,嬋兒的天賦再好,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如何會的了那麼多詩詞?況且,還能奪得了品茗大會的第一呢!”
頓了頓又繼續說到:“就算天賦真的是極好的,若我女兒嬋兒真的是她口中的那個嬋兒的話,那臣就不得不說了,這可真是天降英才了,無師自通,還能給出那麼多好的治旱澇的好建議來,雖然她說不知能否行得通,但現在實驗中的險壩不就說明問題了嗎?”
政王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而且風塵中請人去教的,教的必然是什麼淫詩酸詞,哪裡就會教人這等大道理了?
“再退一步講,就算這些都是她請人來教的,那麼醫術呢?陛下,您不妨請個太醫來問問,若想達到我女兒這樣的醫術境界需要多久?她若不是從小在家中的薰陶之下長大,如何能會的了這一手的好醫術?”
嬋兒一聽到這,心中盛滿感激之情,是了,她一定是被崔媽媽提到的這些過往給震懾到了,所以才會害怕的把自己會醫術這事給忘記了,嬋兒心中冷笑不止。
嬋兒啊嬋兒,你到底還是不鎮定的,到底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