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地放下書。
等躺到床上去,江從魚有點睡不著,裹著薄被來回滾了兩圈,總感覺空蕩蕩的。想到有樓遠鈞陪著睡的那兩晚,他忍不住暗自感慨: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轉念一想,他樓師兄都二十一歲了,早該談婚論嫁了,哪能天天來陪他睡呢。
只是柳師兄最近比較忙,他才接替柳師兄來陪伴他而已,現在他都已經適應了一個多月了,不能再一天到晚惦記著兩個師兄來陪他。
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可不能再當那種離了師父或者師兄就睡不著的小孩兒。
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江從魚這般胡思亂想了一會,很快便把自己給勸睡著了,睡夢中還抿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瞧著乖得很,絲毫看不出醒著時會那麼能鬧騰。
一覺醒來,江從魚發現外面是大晴天,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林伯一直在旁邊守著江從魚吃早飯,江從魚喊他一起吃無果,只得改為問起收留遺孤的事辦得如何了。
他回來後似乎沒見到新鮮面孔。
林伯答道:“已經陸續接了一些過來,不過還沒帶回府中來,暫時先安置在莊子裡頭了。”
林伯順嘴與江從魚提起他名下有兩個御賜的莊子,一個適合避暑,一個適合貓冬,等江從魚得空了可以過去看看。
江從魚暗自咋舌,以前只知道富貴人家有好幾個住處,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有了。他遺憾地說道:“可惜老師和里正爺爺都不願意跟我來京師。”
要不然他就可以帶他們享福了!
林伯建議道:“往後府中得了什麼好東西都勻一份給他們送去。”
江從魚連連點頭。
吃過早飯,江從魚便出門往韓家去了。
韓家的球場確實修得很好,又大又寬敞,一行人今兒都換上了適合踢球的衣裳,開開心心地在偌大的球場上追逐那小小的鞠球。
江從魚踢了一輪,瞥見旁邊有人躍躍欲試地等了半天,很痛快地退下來換對方上場,自己則一屁股坐到邊上喝水。
他正仰頭把皮水囊的水往嘴巴里灌,忽地見到高處的涼亭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哪怕隔了老遠,江從魚也一下子把人認了出來。
那是他樓師兄!
也不知他在上頭看了多久,莫不是剛才就在看他踢球?
對了,樓師兄在給韓統領當幕僚,出現在韓家很正常。
江從魚心中一陣鼓譟,哪裡還坐得住?他推說自己要去下茅房,一溜煙往涼亭的方向找了過去。!
春溪笛曉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