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和他也算得上是來往密切。
當初皇上賜婚將她許配給上官琛,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是個野心勃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但私底下他對她十分討好巴結。
金晟和蒼越開戰前,她曾私下勸過他,要他為了蒼越百姓著想,儘量不要發動大規模戰爭。
但上官琛十分執拗,
結果下場就是親手將蒼越奉送到金晟掌中。
那時蒼越突遭鉅變,她又以為爹爹慘死於一杯毒酒之下,悲痛之時,旁人的變故她自然無心理會。
所以當她看到上官琛被趙元承砍了腦袋時,也僅僅是震驚、傷心難過了一陣,覺得那樣的後果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怪不得別人。
而被擄到金晟之後,她整日想的都是如何與趙元承作對,偶爾才會想到上官琛這個人。
現在想來,自己雖和他相識多年,可如果讓他當自己的夫婿,她恐怕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事情過了將近兩年,但我自幼與上官琛十分相熟,是不會認錯他的容貌的,而且他若真的是上官琛,不就能解釋他想刺殺你的原因。”紀傾顏結束思考,開口回答趙元承的問題。
“自幼與他十分相熟”這句話,令他心底非常不舒服。
明知道已經被關進天牢的上官琛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可心愛的女人曾是上官琛未過門的娘子,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初雖說是顏兒的爹要他照顧她,可也沒同意他把人帶進後宮,是他將人硬搶到金晟,強迫她做自己的妻子,就算現在顏兒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軟化了很多,可她發現上官琛沒死,心情一定會受到影響,也勢必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如果他因嫉妒或憤怒,再次將上官琛砍頭,搞不好顏兒會因為此事更加恨他,但讓上官琛活著,豈不是替他自己製造敵人?
無論殺不殺上官琛那混蛋,他和顏兒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都會遇到挫折。
這就是讓他懊惱到沒胃口的原因,而他隱約之中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正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他一把將她抓到懷裡,鄭重其事道:“不管上官琛是否還活著,你都必須給朕記住,這天底下只有朕才是你的男人,如果你敢背叛朕,後果可是非常嚴重。”
紀傾顏被迫仰視著他凌厲的俊顏,這樣強勢威脅她的趙元承非常可怕。
他的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慾火,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宣佈他的所有權。
她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話至嘴邊,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三天後就是公開會審,到時候朕會帶著你一起去聽審,你也可以趁機……再看上官琛最後一眼。”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話語之中也在提醒她,這次見面之後,她和上官琛之間將是訣別。
三日後的公開會審,主審官員是刑部尚書陳天養,副審官是刑部左侍郎許紹傑和右侍郎張越。
趙元承和其他大臣在旁聽審,而原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紀傾顏,也被帶到刑部旁觀,只不過她坐在屏風後面,並沒有直接露臉見人。
經過幾天的審問拷打,被帶到堂前受審的上官琛面容顯得十分憔悴,雖然表面看不到任何傷痕,卻不難從神色看出在這三天之中他已經受過極刑。
被迫跪倒在堂前的他仍不服氣的想起身,奈何身後的侍衛強扭著他的臂膀,一腳踹向他的膝窩,迫使他老老實實地跪在原地。
上官琛恨恨的罵了幾聲,憤憤不平的抬頭瞪向趙元承,“狗皇帝,既然我已經淪為你的階下囚,要殺要剮你動手便是。”
從趙元承的方向看過去,不但能將堂下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坐在屏風後面的紀傾顏有什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