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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師父?”

聖音轉過身子,仍舊含著怒氣的眼瞪著一臉淘氣的舞兒,“還要多久你才能真正的長大?!”

“師……父……”與自己料想的不一樣,舞兒被聖音的反映嚇了一跳。

“師父,舞兒真的知道錯了,你到底在還在氣什麼?”

被舞兒這麼一問,聖音也給震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氣什麼。是在氣那丫頭不會照顧自己?是在氣今天她被獨孤翊抱回來,獨孤翊看舞兒時的表情?還是在氣她還是長不大,不懂自己對她的感情?

再次嘆了口氣,他竟不知該說什麼,重新將她重新摟進懷裡。

情在深處,奈何寂寞幾分,總強說歡笑,其是淒涼心緒,轉憶當年初遇她時,而如今已是娉婷佳人,卻仍不懂他的心。

守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年,無奈總是事與願違。縱使等到能相守的那一刻,他們還是曾經的他們麼?

象徵性的夏季微熱漸漸隱去,秋意慢慢襲來,整個莊裡雖籠罩著微微涼氣,花木卻仍如春季般嬌豔。南城氣候溼潤,四季如春,秋風冬雪對於這樣的城來說,只是一種裝飾罷了。

從那日之後,舞兒的心裡就一直不快。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從那次之後,總是若有若無的疏離她,冷淡她,甚至逼她天天練武,出了錯也不再維護她,可是又像什麼都沒有變,近日來的變化真的讓她很迷惑。

“師父——”舞兒從園中樂滋滋的跑進屋裡,“我們去市集吧!”

“今天練武了沒?!”聖音慵懶的躺在錦榻上,衣襟凌亂,大半個白皙堅實的胸膛露在外面,雙眼微闔。

“又是練武!”舞兒撲進衣衫不整的懷裡,嬌嗔道,“舞兒這段時間天天都在練,以前都沒這麼練過!”

見聖音仍閉著眼,舞兒伸出雙手,兩指分別按在聖音的上眼瞼和下眼瞼處,微微用力撐開。

聖音被她折騰的不得不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道,“又怎麼了?”

“師父你看,舞兒這支手昨天都受傷了。”舞兒飽含委屈的伸出右手,在聖音面前晃了晃。

他瞟了眼舞兒的手,那道傷痕從指縫開始蔓延了有兩個指節的長度,雖不深,但隔了一夜,那裂痕仍舊能看到血絲。

“練武受傷,天經地義的事。”聖音重新閉上雙眸,壓下那股心疼。舞兒在他的呵護下,從裡沒受過這樣的傷,而這樣的傷或者比這更重的傷,以後還不知會遇到多少。

“師父?!”她驚訝的站起,“為什麼?為什麼這段時間總逼著我練劍!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漠!”

“為師有麼?”仍舊沒有睜開。

“師父有!”

他拉好衣服坐起身,“以前是我太寵你了,練武本就是這樣。”

舞兒一聽鼻子酸了,重新撲回聖音懷裡,藕白色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撒嬌道:“那師父為什麼不一直寵舞兒呢!”

“你已經不小了,不能永遠像個孩子。”聖音掰開那雙胳膊,緩緩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下榻朝外走去。輕渺的聲音同那抹白影一起,消失在舞兒霧濛濛的視線裡。

從遠處望去,後園裡刷刷作響的綠林裡,一紅一白一動一靜,格外的醒目。

“心煩意燥,如何練劍。”雪白袖袍一揮,一陣風起,舞兒手中的劍脫手而出,直直刺進數丈之外的地面。

被呵斥的人兒,手依舊是握劍的姿勢,愣愣的看著劍滑出手時劍把割破的舊傷,此刻傷口正往外滲著血絲,順著手掌的紋路,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下。

聖音眼眸瞥到那滴滴落地的血,心中一擰,沒想到劍脫出手的力道居然會劃破她的手。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差一點就移動腳步朝那抹讓他揪心的身影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