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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也是盡心,事無鉅細,樣樣辦理的妥當,大婚的第二天便開始投入了工作,新年過後雖說生意淡了一些,他卻也沒鬆懈。
八娘因想著過了正月裡,她便得去趟泉州看看那邊的進展,因此一過了元宵,新年算是正式過完了,便一頭扎進了木器坊,重新設計了一些傢什的款式,又與劉二郎討論了之前傢什哪些受歡迎,哪些買的差了些,傢什的打製上,哪裡還有可再求精的地方。等到了二月,一批新的圖樣已被她精心繪製了出來,交給木器坊裡打造了。
因這回去泉州,只是跟進前期的事情,蒼耳如今也是個得力的,便把蒼耳留在木器鋪中負責,有她打點,又有七月和九月兩個人從旁協助,八娘也甚放心。
便帶著許十三,直奔泉州而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節 流光最易把人拋
“八姑,八姑,你可在屋裡?”
屋外雨傾如注,下的暢汗淋漓,擊起地上陣陣漣漪。八娘正倚在窗前看著這秋末爆烈的雨出神,空氣中泥土的味道,混合著院中各色菊花的淡香,讓人不由心脾清明通體舒適。
因是秋末,雨中的空氣帶著些微的涼意,八娘正抱著肩,卻又不願意回身去取件外衣披上。
聽到叫聲,抬頭朝著風雨中的院門處看去,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撐著青油傘緩步進了院,因著雨勢太大,他白色的夏衫衣裾早已被雨水打溼。
能在這樣的大雨裡還走的這麼從容的,除了覺兒,還能是誰?
八娘忙開了門,對著比她只小了數月,卻比她高了足一個頭,如今已是十六歲的覺兒嗔道:“下這麼大的雨,有什麼事叫小福她們來說一聲就是了,你怎麼跑了過來?快進來說話。”
“八姑父從京裡回來了。”覺兒收了傘,邁進屋裡,笑道,“如今正陪祖父和叔祖父們在書房裡說話呢。我才好知道,便想著過來和八姑說一聲兒。”
八娘笑著拿了巾子幫他臉上沾著的雨水,覺兒去撇過臉去,接了巾子自己胡亂擦了擦,這才繼續道:“我剛好聽見祖父與八姑父說,想讓和八姑父也早些兒成親呢。祖父說,今年趕的時間急了些,若是陸家那邊沒什麼問題,就把婚期定在明春。”
春去冬來,歲月如梭,離老夫人去世,已過去三年,曾不疑幾兄弟已在夏時除了服,因怕三叔父和五叔父離家就任,因此曾家索性把子景,四郎和五郎幾人的婚事一道給辦了。因家中住不下,便把原先的後園也建成了兩處院子,一處四郎和範丹書夫妻二人住,一套五郎和武三娘住,而子景和陸四娘則住在八娘和七娘她們原先住的薇院裡。八娘和小十娘,十一娘並著江來,則搬去了薇院後三叔三嬸院子裡的東西廂房裡。
原本想著二哥曾子固的婚事也一道辦了的,晁家小姐晁文柔也到了十六歲,該是能成親的時候了,且二哥也到二十八歲了,再拖不得。可因著晁家畢竟遠了些,兩下里一來一去的商議,便把婚期定在了明春。
而七娘,也在哥哥們成婚後,緊跟著就嫁到了臨川的王家。
八娘原還慶幸著陸十七這三年裡在京為官,要不然只怕她和陸十七的婚事也要被提上議事日程,雖說她只有十六歲,可畢竟陸十七已經二十二了,也差不多到了要成婚的年齡。
誰知七娘這才出嫁還沒幾天呢,老爹就想著把她也嫁出去了。
聽了覺兒的話,八娘一慌,忙道:“你可聽到陸十七是怎麼說的?”
覺兒笑道:“八姑丈說,他也想早些兒完婚,只是他此次是請了假回來的,在南豐只能待上十天左右,婚事是趕不及辦的。”
他倒是忙的很。八娘聽了這話,長舒了口氣。
連四娘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