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了。”
曾子固被他這一說,也極無奈,可真收下,心中又很不安,就是想補添兩位老人家些錢,這會兒也不好拿出來。
倒是八娘姐妹幾個知曉這老兩口的心意是為哪般,畢竟出了比市面上的米酒高兩倍的價格,來收購王家的米酒,王家是能添不少進項的,相比起來,這兩袋子山貨,就真不值什麼了。
三娘就勸道:“二哥,既是老伯和婆婆的心意,我們收下就是。”
曾子固和曾子曄都曉得這位三妹妹最是心善能體恤人的,見她也勸著收下,心想必是有些原因的,只當著兩位老人家的面,也不好問,便笑道:“老伯和婆婆實在是客氣了,兩位的心意,我們就領了,等哪日兩位老人家若是去南豐城裡,也當請兩位一定去我們家坐坐,也好叫我們還上些情。”
王老伯這才笑道:“就這對了。”
又叫了身邊的那位青年,指著牆角的兩大布袋東西,道:“阿山,去拿了繩子和扁擔繫好,定要把先生和哥兒姐兒們送到碼頭再回來。”
叫阿山的青年笑著應了,尋了繩索和扁擔來,把東西捆好,試了試,覺得不至於半途鬆掉,便挑到了肩上,笑道:“曾先生,我先挑著下山了,回頭到山下路口等先生和小姐們,要不我這挑著東西,與先生們一道,山中路窄,也不方便行走。”
“那就有勞小哥兒了。”曾子曄道了謝。
那青年挑上擔子,開啟院子的柴門,健步如飛的出了院子,在清晨的滿山霧嵐之中,直奔山腳而去。
曾子曄又領著弟弟妹妹們,給王家老兩口道了謝,這才辭別而去。
到了山下,就見阿山早等在了那裡,果斷人家是山裡人,走山路如履平地,可不是比他們要快的多?
見了曾家一眾兄弟姐妹們歡笑著下了山,阿山忙迎了上去,笑道:“先生,是歇會兒再去碼頭,還是歇會兒再走?”
雖然歇了一夜,可爬過山的都知道,當天雖然累,可第二天,才是腿腳真正痠疼的時候,曾子曄自己就覺得那又腿痠痛的動一下都覺得難受,更何況妹妹們呢?雖然幾個丫頭一路都說說笑笑的,但光看她們走路時,那外八字的樣子,就知道個個兒的都強忍著痠痛在逞強呢。
便笑道:“擔誤小哥兒時間了,還是先歇會兒吧。”
阿山自然不會反對。幾人在路邊的山石上歇了一會兒,眼見著日頭慢慢高了,這才起身趕路。
不時到了碼頭,阿山幫著把東西都送上了船,大概是與那船家也是熟識的,又對著船家拜託了一翻路上多照應的話,這才與曾家兄妹們揮手告辭。
等曾家兄妹們到了南豐城外的碼頭時,已過了午飯時分,還好早上都吃的不少,還不算餓,五郎便拉著子阜和子簡子景,四兄弟把兩袋子乾貨抬下了船,這才小心扶著妹妹們也下了,把東西在碼頭上放好,四郎也尋了三輛馬車來,等到了家裡,吳氏沒想到他們回來的這麼早,也未給他們留飯,又忙去廚房裡準備飯去。
如此在家裡又歇了一天,八娘才去了飯莊裡,那些山貨也分門別類的歸放好,八娘原還想著家裡吃不完,拿些到店裡去用的,又一想八娘出嫁時,留著也能做幾樣好菜,這才罷了。
歇了幾日,也便要準備起六孃的婚事了。二十八便是六娘出嫁的日子,眼見著也沒多少天了,便都著緊起來。
因傢什喬家著好漆後,已送了過來,如今在老夫人住的薇園裡放著,準備的一應俱全,一家人看了,都特別滿意,就這一套傢俱,抬去了夫家,任誰也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傢什準備好,男人們便沒什麼再好操心的,幾個兄弟忙著把喜貼寫好,又分送了出去,曾子曄和曾子固都閒了下來,曾不疑想著女婿陸十七這幾天正在他們家南源莊的田莊上忙著,只靠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