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蕭靖北便與鳳止歌商量起將蕭立從離湖畔的宅子裡接回安國公府。
當初之所以把蕭立送到離湖畔的宅子裡。只是因為不想讓周語然發現蕭立已經醒過來了,而離湖畔那宅子正好是周語然觸及不到的。
但比起各項設施更為完善的安國公府來,那宅子自然多有不便。
如今既然安國公府沒有了周語然這個威脅。將蕭立接回國公府養病,無疑便是更好的選擇。
鳳止歌聽完蕭靖北的話輕輕點頭。
如今安國公府能稱得上是女主人的,也就只有鳳止歌一個。
周語然昨天在聖旨下來之後就已經搬出了安國公府,說是搬,其實她什麼行李都沒拿,只帶著張嬤嬤等少數幾名當初她從承恩公府帶過來的下人就離開了。
這些年來,安國公府一直是周語然在打理的,府裡的下人大多數都唯她之命是從,如今周語然突然離開,這滿府的下人驚訝之餘就如那沒頭的蒼蠅一般,連自己該做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樣的下人,鳳止歌自然是不會滿意的。
反正國公府當年的那些世僕也早在這麼些年間被周語然折騰得走的走散的散,如今這些人大多是後來周語然買進府的,這麼多年來也一直聽從周語然之命,就連蕭靖北這個正主都沒少被他們輕怠,鳳止歌乾脆大手一揮,便叫李嬤嬤將府裡大部分的下人都發賣了出去。
至於國公府裡以後要用的人手,鳳止歌成親時慕輕晚、寒老爺子、寒凌都各給她準備了四房陪嫁,她便從自己的陪嫁中挑了些合用的放到安國公府,至於不夠的,再叫了李嬤嬤去人牙子那裡挑選。
因這些事都是李嬤嬤在過問的,所以鳳止歌當即便喚了李嬤嬤將寧遠堂重新收拾一番,再安排些穩重機靈且絕對可靠的人進去,準備服侍即將回府的安國公。
這樣又忙碌了幾天,待將寧遠堂的事都安排好之後,鳳止歌和蕭靖北便去了離湖畔的宅子,將蕭立接回了國公府。
看著蕭立面上那舊地重遊的感慨,鳳止歌心中一動,道:“父親,再過不久,您大概就可以‘醒’過來了。”
出於儘可能的對蕭立已經甦醒一事保密的原因,這時的寧遠堂是沒有旁人的,蕭靖北和蕭立這時心裡都不無感慨,聽到鳳止歌如此說,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鳳止歌話裡的意思,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才同時失聲道:“你說什麼?”
發現兩人眼中如出一轍的期待,鳳止歌肯定的點了點頭。
蕭立昏睡了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醒過來,比起繼續裝作昏睡的樣子不能走出寧遠堂半步,他當然更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於人前。
他雖然與鳳止歌這個兒媳婦只見了幾次,但就這幾次的所見已經足以讓他明白兒媳婦的不同凡響來,所以聽到鳳止歌如此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去懷疑。
但是,他如今心裡也明白自己當初是為何會昏睡不醒了,一想到趙天南知道他醒來之後會有怎樣的舉動,蕭立難免便有幾分遲疑。
“那,皇上那裡……”他道。
不僅蕭立,蕭靖北也有同樣的遲疑。
蕭立是擔心趙天南知道他甦醒之後會不會跟著猜疑到蕭靖北身上去,蕭靖北壓根兒沒想過這件事對他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只是擔心趙天南會不會出手對蕭立不利。
“皇上那裡不用擔心,再過得一段時間,想必皇上也沒有精力來管父親是不是醒過來了,這偌大的大武朝,有的是國事讓皇上操心呢。”鳳止歌微微笑著,說得有些深奧。
下意識的,蕭立和蕭靖北就想到了上次,鳳止歌提醒過的話。
然後,兩人心裡便泛起期盼與喜悅來。
而就在安國公府上下過著平靜日子的同時,關於周語然